观极为眼熟,虽说茅草所搭之屋大抵如此,然屋毁之后许久未有之亲切感突然又再涌上心头,自知绝非相似那般简单。因而入屋之前,又绕其环顾一圈,发觉非但各处细节皆在,更为奇怪之是,屋门右侧前方几步之处竟还有一土包。
惊讶之余,立即上前查看,果不其然,土堆之前有以细石所摆一雀,且比曾于村中所见那白波女所摆精细许多。而此图仅有自己护符之上才有,他处再未见之,若说非楚阙所摆,倒也绝不相信。只是仔细观之,雀身之下并无祥云,倒喙下却有一石,如此毫无意义之笔,明显乃己所为,如今于此重现,更非偶然。遂立猜想莫非楚阙已返回村中观得,故以此暗示?但稍作平静并联想老翁之言,又觉不大可能,一时难以想通。
“姑娘又在摆石么?”矛盾之中,老翁一声询问骤将云涯儿万千思绪尽皆打断,慌忙顺声望去,这才察觉那老翁已不知何时凑至身旁,亦朝那图案望之。
观得这边惊恐,老翁立即摇头摆手急呼,“姑娘息怒,老夫并非存心来吓,不过闲来无事,见得姑娘又遵此处,未能忍住好奇罢了……”倒是将那好事之癖暴露无遗。
虽说此举确实讨嫌,然观此翁一把年纪却如孩童一般,又想其孤身一人久居此处亦有可怜,实在不忍责怪。加之其也未做何坏事,于是强压心头自行闪来念头,而改好言答道:“此番全因我方才太过专注,而未注意先生前来,自不可怨他人,且我实无大碍,还请老先生宽心。”但仍被差点脱口而出那刻薄之言吓到,只叹楚阙脾性还是太过泼辣。
意外之是,此言一出,那老翁顿时受宠若惊,又是行礼又是答谢,全然一副平日受惯欺凌之态,再令云涯儿尴尬万分。随即为作缓解,便又随口询问老翁还有何看法。结果这般旁敲侧击,竟从其口中知晓,原来几月之前那雀下确实有一祥云,不过近来不知为何被楚阙撤去,只留喙下那石。
说完此些,老翁忽然又变一副自觉多言之貌,慌忙找得借口辞去,惊恐之状不亚方才。想其如此惧怕,自也不好再作追问,只得任其自去。复望其图,发现土堆之旁还有许多散石,骤然一时兴起,取出护符照之一颗颗摆放开来。
片刻之后,虽说所摆形状歪扭,但勉强尚可观出那雀踏祥云之状,便心满意足将护符重新收好。思如此一来,若己又复原,倒仍可以此告知楚阙已曾来过,不禁万分雀跃,而转身推门。
然才将将踏入屋中,便已不知该喜该忧,愣于门中。比之其内全然不同之器具陈列,更引云涯儿注意之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