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一复立往去寻,可惜仍无功而返。但归来之时碰巧遇得此人倒于道旁,便顺路将其带回。医治之时,发现其伤与我相似,正好用那鄂县高人所教之法救之,如今已无大碍。”终是知晓其指何人。
然平心而论,自己其实并不愿与那人再见,然而思其身上还有两卷书简需作销毁,不见亦已不行,只得勉强请黄邵引见。
得此答复,黄邵立即谨慎将部众交托何曼,只带几名亲信而领云涯儿于街中绕之几圈,终寻至一院外。驻足望之,黄邵倒比己更为急切,一推院门便立喊“杜兄”,随即走至一屋前轻敲其门。几番下来,并未有人答应,终觉不对,而轻推之,结果发现其门虚掩,内里并无一人。云涯儿紧随其后步入屋中,只见除榻上正放两卷书简尤为明显之外,倒也并无异状。
仅此一眼望之,便已猜得那为何物,正愁如何索要之时,未想黄邵直接将书拿起,看也不看便塞己手中,“杜兄当时本不愿随我同来,但其犹豫再三,终肯告知还有一物需交由廖方将,想必自是此物。只是不知杜兄为何不亲手交之,反不告而别。”原其早已知晓状况。
至于黄邵疑惑,倒也不难解释,毕竟杜远也非等闲,想必自是察觉己今前来,多半也觉再见尴尬,而趁己入屋之前留下书卷遁去。只不解之是,其大可悄然离去,为何要将此书留下?而这黄邵亦懂察言观色,见云涯儿正愣神思索,全不多问,只匆匆告知邻屋可歇,即立告辞。
得了清净,倒可全心思索杜远本就脾性怪异、处事毫无章法,与其在此空揣其意,倒不如直接从这书中秘密着手。随后出屋检查四周,确认确实无人,才又慌忙返回将书卷摊开望之。其书所记之文依旧难以读懂自不消说,但至少确实有字,好奇之余,遂也取出包中那卷,将其三卷并排摊于案上比对。
观之一阵,除能发现三卷之纹可以连作一处之外,倒仍未发觉有何古怪,就连先前可观光亮也未显现,乍一看之,与寻常之卷并无二致。随后骤思上次乃因不慎令那卷落水才遇得如此,立觉莫非真如赵锦所言不可以寻常之法观之?然望四周,盆自有盆,可惜其中无水,只得赶忙又将书收好,端盆取水。
待到打起井中之水,正欲端回之时,无意又再望得水波当中那伸手之姿仍为楚阙。不由又再感叹,未想竟连匆忙之时也仍如此,若不细想倒还真有自己本为此貌之错觉。顿觉恐怕自己早已被那黄巾秘药弄得病入膏肓,比楚阙有过之而无不及。
伤感罢了,思来正事不可忘办,随即稍作冷静,将盆端其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