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好顺路,前往确认变化,似也无妨。且寿春路远,主公亦非孩童,半月之前虽在,但待我等到达之时未必仍在,此事自也急之不来,还请方将作下决定。”
细细想来,龚都这番言语不无道理,如今既无紧急事办,倒真极为好奇到底何人会于废墟之处重建错落。于是支应一声,便随龚都由东改西而去。
因正值初春,透过帘缝望得沿途野花遍开、绿树新芽,倒是一片生机盎然。谁又曾想一年新春,却早已物是人非,如今虽村庄仍在,但一想得往日之人再难见之,云涯儿反倒悲从中来,不由叹息三声,仰面望天……
受惯前几日那紧张气氛,忽然悠闲到达村外,竟未遇得半点波澜,倒是令云涯儿颇为惊讶。而随龚都下车朝那村中望去,道路房屋确实已粉饰一新,不过个别角落倒仍可观得残余烧焦痕迹。虽说此刻村中安详平静,但望见各屋之外仍挂前不久庆祝所留装饰,倒还有些新年余韵,将那废墟气息尽皆掩盖。
驻足片刻,龚都见云涯儿似入非入之貌,又再不合时宜问来,“廖方将,是否要入村一看?”终将云涯儿催得赶忙步去,而这般心中所想倒却并非为己住处,不知不觉已达楚阙屋外。
大概整个村中,也仅这一处未有重建,而那屋那墙,皆为往日模样,只是走近观之,门上竟无半点灰尘,惊云涯儿不由一惊。不过随即想来此村既已有人居住,若楚阙一直未归,被人当做空屋占去,倒也并不奇怪。为免驻留多时引得屋主疑惑,云涯儿只得又邀龚都再往己屋查看,然才几步,却能听得不远处有几妇人正小声议论。
“噫!快看!那屋空置许久,竟有村外之人来访!”
“嘘!莫要被其听得,观此二人身皆负伤,不似善类,还是莫要招惹为好。”
“正是!整村皆毁,唯此屋尚存,定是仇家找上门来!你我自也莫要打探这等闲事……”
听得如此,云涯儿顿生疑惑,立朝妇人望去欲作询问,哪知此举顿令几妇大惊失色、匆忙逃走,为怕惊吓村人,只得就此作罢。但几妇之言却仍流连脑中,难以释怀。
若真如其所言此屋空置,莫说半载,自己那屋每日居住也会疏于打扫而落满灰尘。而此屋显然乃有人居住并时常擦拭尘土才会如此整洁,与那几妇所言早已自相矛盾。遂再想来,去年之时楚阙亦不在村,此屋整洁乃因有其义母打扫,然按理来说,今年义母应也不在才是,外村之人又怎会有此闲心去扫一无人居住之屋?
越想越觉不对,顿时转身直奔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