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点感觉,遂直接将书拿出。待其甩去余水,又反复检查,忽而失声惊呼“怎会如此?”云涯儿以为其也受得方才电击,忙凑近去看,赵锦则也将书迎来,并伴一言,“那纹与字消失了!”顺之看去,竹简之上果然一片空白。
但照云涯儿印象,书上文字本为刀刻,即便遇水洗去其上之墨,应仍有痕迹才是,这般不过沾水,怎会变得如新订之册一般?随之立觉乃那盆有古怪,赶忙再去望之。然而此刻水中两人仍为楚阙赵锦,并且楚阙那疤也已恢复原样,不能看出半点端倪。即便咬牙再将右手伸入,竟也无先前之感,待到水面平静,仍为原影。
不等二人弄清其中原由,杜远却又于此时敲门大呼,询问云涯儿是否在内,惊得二人一齐望去,不敢作声。待杜远再问两句,赵锦慌总算回过神来,忙收好书简,贴至门侧喝道:“你这淫贼,寻我夫君跑来敲我门作甚!莫不是趁蔡郎不在,又欲对我行何不轨?”
“嘁!瞧把你美的,只可惜你并未入得我眼,否则即便那怂包就在屋内,又能奈得我何?既然廖副将不在你处,那我自也不便打扰了,告辞!”杜远回应也毫不客气,气得赵锦咬牙切齿锤门骂之,不过未再听其讽回,似已远去。
候至赵锦宣泄完了,云涯儿思自不宜再作久留,便也无心想那卷怪事,而匆匆向赵锦告辞,劝其择日再谈。赵锦自也明白其意,让出道来,却冷不丁轻喃一言,“也不知我还能否挨至那时……”其声虽极小,但仍将云涯儿疑问勾起,奈何此非详问之时,只得将此挂于心上,开门立出。
哪知才迈一步,便听右侧传来一阵掌声,“廖副将真是好雅致,于这亡命之时也不忘逍遥快活,我等自愧不如!想必此刻也该有些乏了,正好方才我拿了些酒菜来,不如一同入屋享用?”惊得云涯儿赶忙顺声望去,只见杜远正倚于二屋之间击掌诡笑。
早该想到此人善耍诡计,怎会轻易离去,原来竟是候于暗处,只等己出。而其又颇爱无事生非,想必再作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索性懒发一言,随其一同返回邻屋。
一入屋内,果然见得龚都正望案上酒菜皱眉,闻二人来,忙起身相迎。随即杜远便邀云涯儿对面相坐,龚都则伴云涯儿之侧,斟酒扯肉。但云涯儿此刻满脑皆是杜远到底知晓赵锦与己密语未有,哪还有那闲心享用酒肉,而杜远倒是毫不避讳,一人大口食之。
酒至半酣,杜远见二人皆不尽兴,亦不发一言,便借着酒劲故意直拉龚都之臂而言,“龚兄!你我相识虽只短短几日,但我仍觉此等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