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无论口气还是言语本身,杜远皆无半点询问之意,倒更似胁迫。∑菠☆萝☆小∑说未免又再惹人误会,云涯儿则一心只想撇清,而忘权衡个中厉害,不敢直接劝说莫要往东,亦想不出阻拦之法。焦虑之时杜远已又自行前去,只有赵锦幽幽贴至耳侧轻声安慰,“蔡郎莫忧,锦儿所言句句属实,此去绝无危险。”未能安心半分,反更忧心忡忡。
意外之是,待到背负赵锦与忐忑步履蹒跚往东再行半晌,远远便能望得土丘之前杜远正绕一车反复查看,只是车前并未无一马,难再用之。而见这边步伐缓慢,杜远似等不及,径自奔来高呼,“不知哪路蠢贼截获马车弃于此处,方才我已查探一番,并未损坏,尚且能用!”
观得杜远满脸兴奋,倒极少见,不过那对留车之人评价,实为尴尬,可惜此刻正负赵锦,观不得其面上颜色。好在赵锦并未与杜远斗嘴,而是轻哼一声,喃喃低语,“也不知谁为蠢贼!有车无马,我看你怎行!”立使云涯儿知其还藏有马匹,匆忙将其放下,望那瘪嘴之颜好生询问。
此景被那杜远望得,顿显不悦而大声责来,“你这多情小子,才刚一得脱,怎又扮起怜香惜玉之态了!我看你真……”话未说完,却已张目愣之,原来赵锦正对其嗤鼻吐舌,作尽古怪之相。随即杜远立又正色再抛一句“你这毒妇莫要嚣张!若将我惹怒,管你知何秘密,定拿你拉车!”便灰头土脸返回车旁。
观之一阵,发现杜远忽而拉绳背之,似欲亲自拉车,终引赵锦噗嗤一笑,又凑近来,“那马想必蔡郎比我更为熟悉,如何唤之自也无需我教。不过其倒极倔,将其骗去花了我好些功夫,也不知此刻是否仍旧置气,愿听不愿。”
得了提醒,云涯儿顿时会悟,赶忙答谢一句起身呼唤口令。挨个试来,终见那马于土丘之后疾驰现身,奔至车旁立定嘶鸣,惊得杜远弃绳与之对视一番才恍然大悟,立即将车辕挂于马背之上。随后杜远也再呼唤几声,那马却并无回应,只得又再过来询问可有办法,倒未疑惑云涯儿将马唤来之事。
随后将赵锦背至车中歇坐,又再仔细观察一番,探得车中之物一样未少,可就此出发,而请杜远与龚都也坐车上。但车厢本就不宽,又堆满杂物,三人坐之,实为拥挤,杜远便以不愿与那毒妇共待为由,坚持要与云涯儿并排坐于车板前端。明白其意,自也懒多客套,于是待各人坐好,立即尝试呼唤口令,那马倒真行起来,未有发倔,只不过因车上负有四人,车速倒仍难快之。
行之一阵,杜远终坐不住,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