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貌,且明已将己擒得,怎又来助己得脱?
不等想通,赵锦便立弃手棍,改执云涯儿之手,直往林中狂奔,片刻已又返回营地。此刻再观赵锦颜色,凶狠自是全无,改以似哭未哭之貌委屈而言,“锦儿糊涂!几受区星胁迫而害蔡郎……”话未说完,顿时泣不成声,直往云涯儿怀中扑来。
但因先前赵锦行刺之状与其所言仍旧历历在目,云涯儿不由自主退去两步,令其扑了个空。经得如此,赵锦先是一愣,而后哭得更是伤心,“莫非蔡郎……”抬手又放,反复再三,才终将话接上,“已对锦儿生了猜忌,不愿再信?”
被其一问,云涯儿实在不知该怎招架,反真思索起来。细细回想,自己仿佛从始至终也未全然相信赵锦,自也谈不上何“不再”。不过亦知赵锦并非此意,乃觉己已生嫌隙,难再复合罢了。一时之间,忽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是错怪赵锦,毕竟其刺己未遂,救己为真,哪边乃是权宜之计,也难凭只言片语弄清。
犹豫之间,只见一人忽从屋后蹿出,当于赵锦之面将其擒下,一手环抱其臂紧紧扣之,令一手则举刀抵至其项,并厉声喝道:“快说!你将那宝书藏于何处了!”原本以为是那被袭之人又再追来,结果发现竟为杜远。
“蔡郎你……”赵锦顿时以那惊恐双目直直盯来,瞪得云涯儿明明未与杜远串通,却仍如做贼心虚一般,不敢相望,只隐约之间仿佛观得赵锦手中似有奇怪动作。
思索一阵,才觉有诈,正欲提醒,杜远已是先行撤刀夺过赵锦手中之物,举之一看,原来并非利刃,而为一粒药丸。此情此情,自也不难猜出此为何物,只是实难相信,此物竟在赵锦手中。
震惊之余,云涯儿瞬间思绪万千,想来杜远曾言指使道人者为一女子,赵锦不也符合?且这赵锦深藏不露,是否懂得武艺也尚不知,况且其曾见得楚阙,模仿嫁祸自也不难……
这边正思,那边杜远倒也全不含糊,一把将药掷于地上,以脚踩碎,再而呵斥,“想我杜远素来亦非何正派之人,却也不敢使这阴毒伎俩害人,观你这女子年纪轻轻,怎会如此心狠手辣,也不怕最后落得个万劫不复!”
“你又懂甚!”被杜远一激,赵锦终不再佯装,凶相毕露,虽不及区星一半吓人,倒也足以令云涯儿看清事实。“你本于黑山当那偏将好好,自在逍遥。天下如此之大,若非你寻来,你我未必再有相见之日,为何非要来此坏我之事!”愤懑当中,倒也流露些许无奈。
可惜杜远并非云涯儿,听得此言毫无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