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以外,其他之处皆与曾于冀州所遇之虎相似,莫非其为虎兄?不由惊讶失言,将此二字喊出。
本来还算温顺之虎,听得此呼却立扑上来,直以后腿蹬至云涯儿胸口,令其飞出数步撞至一竹之上才止,随即其又再长啸一声,将竹上何物吼落砸至云涯儿头顶,便不再理会,转身遁去。
望那虎躯渐小,云涯儿诧异挠腮,顺手将落下之物拾起观之,原为一简,遂立朝头顶望去,思怎还有结书之竹。但观之一阵,竹干之上再无其他书简,终是明白此书大概乃是正挂竹上经己摇晃而落。而后结合前事综合思来,想必那虎纵使并非虎兄,多半也是为助己取此书而来,其中定有古怪。于是摊开其卷,未观其字,竹上泪斑纹路已先将云涯儿注意引去,而那点点之斑皆似水滴,果然蹊跷,而赶忙阅读其文。
只见最首一列只书“敬启”二字,再无其他,观来似是书信,却又总觉违和,毕竟自己来此也有几载,从未见人用此法通信。但观其竹陈旧,又觉此意大概并非自己理解那般,不过凑巧罢了。携此疑惑遂又再看两列,其上所记“二〇一五八十五秋一八四二四春”、“中平元襄戊洛己邺庚宛辛许壬陈癸”更加晦涩难懂,以云涯儿学识自断不理解。
往后再看几处皆为如此,索性懒再认真读之,而改跳跃粗看,直至正中又望一句“云游四海涯楚歌四面阙”。顿时惊异万分,此言掐头去尾不正为己与楚阙之名?而此句读来似诗,却又并无诗文格式,前后之意皆不能与之呼应,更是不知如何解读。此后之言又皆难懂,终无耐心再读,便将书简收起,独独思索记得那句。
思来想去,终觉此些内容也不过常用之语,大概为己只对此些字句尚有兴趣而将其他忽略所致,应也并非说己,遂扎书卷于腰侧,改张望周边。随后反身观得那竹,才又忽觉不对,此处所长皆为树木,就连灌木也无一棵,怎众树当中会有一竹?
继而凑近细观,发现其竹虽碧,但其上亦有无数泪斑之纹,不过因皆为绿,远观并不明显罢了,才知方才拾得书简,为此竹同种竹材所制。但仅知如此,也仍不足解得己惑,奈何除此之外,便再也不能寻得其他线索,遂又以右掌轻抚其竹,尝试激发异状,可惜仍无反应。
这般又摸又观耽搁一阵,终是听得身后有人正呼唤“廖副将”三字,知是那杜远寻来,顿生归意。想来那虎既去,书己已手,自应无所遗漏,便朝竹再往最后一眼,言“虎兄保重”而闻声寻去。才走三步,立听一虎啸回来,只是这般却不再绵长,反而短粗有力极似呵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