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其所赐,一旁周仓总算顿了顿嗓,伸手挡至那人身前,“莫再胡言,楚姑娘与廖方将乃是患难之交,即便周仓也不敢自诩能与廖方将同生共死,楚姑娘却能多次挺身犯险相救,实为难得。你我二人如今既受大贤、人所托前来相助,自不可多作冒犯。”替己教训那人自好,却也回避己问,又将话题拉回。那人听之不以为意,但也未再多言,耸耸其肩便步出屋外,随即周仓便趁此机,细细道来。
原来周仓自上次袭击黄邵之后,一直留于江夏,与裴元绍一同留意黄邵动向,欲使其安全返回以助云涯儿顺利攀附袁术,却不曾想竟断了音讯。搜寻一月无果,正欲前往汝阳查查探之时,此人忽然来访,并捎来口信,说有一对云涯儿极为重要之人正于江夏静养。虽其未有告知名讳,但周仓只凭此只言片语,便断定乃楚阙在此,于是不顾裴元绍劝阻而携部下前来。
此番得见云涯儿安然无恙,本心头大石落下一半,但观其额上多负一伤,立又揪心。加之如今就连云涯儿音讯也实,心中有愧,故而相见之时不知从何说起、欲语还休。得周仓解惑,云涯儿虽已明白为何周仓会来,但听其意亦不过今日才见,似也不知己为何在此。
细思之下,反倒屋外那报信之人倒极有可能知晓,奈何方才与其呛声相争,此刻又怎好意思低声下问,不由忽觉头大。遂而只得假意安慰周仓,云涯儿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无事,企盼其能替己套的一两句话来。况且此话倒也不假,毕竟本人就在周仓跟前,只不过身体是否有恙,便不知晓了。
又再嘘寒问暖一番,周仓知会云涯儿之意,立将屋外之人唤入。而那报信之人倒又一脸悠闲,倚于门上向二人说来,“老友相聚,如此感人场景,自当叙之三天三夜,我等旁人本不该打搅,只是不知周兄可否记得你我为何来此,可有闲心多叙?”
经其提醒,周仓顿时作出恍然大悟之状,将那脑门一拍,惊叹道:“瞧我记性!只顾欣喜,几忘正事!”随即又向云涯儿细说,“我自上次于颍川与楚姑娘你分别之后,照当时约定四处打探,只觉各路郡守、县守皆才疏学浅、鲜有大志,实不足令廖方将屈居其下。而那黑山张燕、豫州袁术,虽一时势大,但麾下再无贤德,恐难长久,待天下有变,怕不足以立身世间,错过佳机,故而……”
听其说之,云涯儿只觉糊涂,己与其自颍川分别之后,未曾再见,怎对己之事知之甚多?若说为事后打听倒也说得过去,然有些之事,竟连己也不知,似只其与楚阙知晓。
揣测再三,想起自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