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但如今自身难保,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且最为要紧之事,只怕我也已中得此毒,随时有那发作可能,若再留于方将身侧,难以保护方将周全不说,唯恐也如这般向方将袭来……”说之半天,无非是想请云涯儿自行返回,而其亦想留于此处查清此事,将部下救回。
虽说如此艰难之时自己却趁机逃去,乃极不仗义之举,但云涯儿心中确实早有此想,难遇黄邵主动提出,自也不愿就此推脱。犹豫之下,便假意与黄邵客气两句,黄邵倒答得斩钉截铁,“方将周全我难保得,本就已是我失信于人,但若方将安全得归,自也无甚大碍。然倘若方将为我所伤,即便往后解了此毒,我又该如何向夫人交代?将己之责推于他人,绝非大丈夫所为,还请方将给此稍作弥补之机!”说罢,便又拱手敬来。
几日之内,云涯儿已记不清遇得几次这般场景,实在难以招架,况且此意与己不谋而合,又非为己故意将其撇下,自然还是心安理得受其好意,相别再三,而牵马离去。此刻重归独行,躲了危险,本应欢畅有加,却并未如此,反而忐忑不安,不知就此速回汝阳携赵锦离去,还是仍再观望一阵,以免将那威胁又惹至赵锦身上。
行之几步,心中犹豫还未解开,倒又遇得一头戴草帽之人,鬼鬼祟祟靠近前来掏出一物,“我这有上好丹药,有病治病,无病亦可强身,阁下可否愿买一试?”
听得此言,只觉极为耳熟,一股似曾相识之感,但观那人不过普通农人打扮,不曾见过,便也无所警觉,只觉又遇江湖术士招摇撞骗,而相推辞。
一番下来,那草帽农人倒仍不罢休,又再补充几言,“想必阁下既来鄂县,自应知晓此处有一药匣先生客居于此,其所配之药,能解各种疫病。只可惜此人性格怪异,不愿将此好物与人分享,寻常百姓难受恩泽。然我这丹药,除不能起死回生之外,凡大病小症皆可一药病除,体弱之人服之,亦可力大……”
听至此处,云涯儿总算忆起曾于何处听得此言,却未曾想到,如此歹毒之物怎会变成这等江湖术士用以骗取钱财之物?为作确认,遂佯装被其说动,而向其询问此药为何处所得。那人却仍神秘兮兮,轻哼两声,“此药当是鄙人取天地之精华,以各宝贝药材为引,而精心调配,除我之外,别无二家!”
这等夸口之言,反而令云涯儿相信此人绝非炼制此药之人,定又受了士口蛊惑而拿此物四处骇人,旋即呛声又问:“那你自己可曾服用此药,以强身健体?”
“这……”那江湖术士果然被此问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