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淌这些浑水。往后谁愿带兵便让谁带,即便寻不得归家之法,也宁愿与那庞德公一般隐居山中,再不招惹事端。
离了那屋,自已全无游荡闲心,而直往医者之处前去,路上再见何景也懒再望。这边刚一迈入,便见黄邵立于屋外焦头烂的,也不知是己昏睡过久,还是黄邵行动飞快,遂而上前询问其之部下如何。
听罢黄邵叹之一声,说其到达之时,地上已只剩两人,一人已经断气,而一人奄奄一息,未有办法,只得先将此人负回,而再思料理那人后事。结果又闻医者告知,其部此刻之状比之黄邵差之许多,恐已伤及脏腑,即便救回,也难维持虚弱之躯,与其令其空遭其罪,倒不如就此让其解脱。
不过黄邵哪里肯听这等建议,仍求医者尽力相救,因而医者这般又去寻那高人,但过许久也未归来,甚为焦急。此刻又恐其部有何闪失,而未敢去寻,只得在此等候。
经得黄邵告知,那医去请高人已花了前番高人自来时脊背,即便出城再归也已足够,多半是因高人不愿再来。再聊几句,其忽凝望一眼,而又恳求云涯儿替其等候,其欲亲往,求那高人。思来事关重大,且己又无需作何,倒也难拒绝,便一口答应,而令其安心相去。
那黄邵刚走片刻,屋内之人忽然大吼一声,以为是其伤处痛苦,知己无能为力,云涯儿便未作探望,仍背对屋门。哪知企盼黄邵速归之时,又觉身后似有物靠近,并伴以低沉之息,顿时大惊,莫非那人已醒?终转身望去。
这不望还好,一望不只眼前那人面色铁青,云涯儿也差点吓岔气去。其人虽仍双脚站立,但陀肩歪头,双目无神,与其说正走来,不如说是正朝这边相挪,而其目标显然为云涯儿。
如此景象,倒不算陌生,往日见得那些中了黄巾秘药之毒者,与之行为极似,只是前番皆是身强力壮之人,行动自也比这奄奄一息者有力许多。见其似难有危害,云涯儿未多作防备,而走上前去,正欲以掌拍去,哪知那人忽而猛得抓紧其臂,张口就咬。
好在得经几年磨炼与阳翟陪那孩童练习数月,云涯儿亦已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少年,赶紧一把将之推开,抽回手来,举高拍落,一气呵成,只见那人应声而倒,却并未吐出秽物。
不等疑惑,又听身后传来一声“廖方将你……”随即黄邵便蹿至跟前查看那人。得见这般,云涯儿心中又再乱作一团,怎这黄邵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己下手之时归来,这下岂不非以为是己加害其部不可?
正思如何辩解,黄邵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