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能够问出解救楚阙之法。但因半个时辰未到,云涯儿自也不好向医者询问那人所在,仍只能坐于一旁焦急等候。
心中想了百遍如何擒那人之后,总算挨过时辰,只见医者以其手背贴之黄邵额上,而又静思片刻,终是收回手来,感叹一声,“看来已无大碍。”
然虽听医者如此言说,但云涯儿再三相看,黄邵分明与前番并无差别,又是何来无碍可言?只想自己虽不懂医术,莫不是此二江湖术士联合起来蒙骗自己不成?随即走上前去,正要与那医言说,黄邵倒是轻咳而向医者言谢,这才令云涯儿止了想法,诧异观之。
随后医者便将黄邵扶起,询问其还有何不甚舒服之处,黄邵则仍客气有加,“既然我体内之毒已得维持,想必自等伤口愈合便无大碍,有劳先生费心了。只是不知诊金如何,此些可否够之?”说来便将怀中钱物取出,尽皆递去。
那医者见之,慌忙推脱,“此病并非我所医得,又怎敢无功受禄?若壮士真欲答谢,自当前往市集北边寻那高人答谢。”而从黄邵手中择了几枚收之,“而我自当只可收些诊断与引荐之钱。”
得其提醒,黄邵恍然大悟,又再答谢再三,便向医者询问那高人之名,但医者却是神秘兮兮,抚须而答:“高人之名,并未向我等提起,我等皆只以其随身携带一匣从未离身,而称其为药匣先生。先生虽非本地之人,但于附近无人不知。”说至此处,忽望黄邵一眼,“如今你身上伤势尚未痊愈,只怕不宜拜访,还是等到日后养好此病,再登门拜访,才合乎于礼。”
听得这般,黄邵恍然大悟,而再三谢拜,便转过身来,与云涯儿商讨归去之事。只是这边听得医者所言,疑惑万分,那人既非医者,医术高明不说,自己也从未见得何灵丹妙药片刻只见便能令一虚弱大汉有了精力。如此说来,此人若非江湖术士,那便是神医了。再而想来江夏与襄阳相邻,莫非此人就是当年那于村中医治疫病之人?且照医者所言,那药匣先生并非以医者名声在外,自然庞德公等人联想神医之时,也难联想于其。
正思之时,忽而听得耳旁一声大喊,“廖方将,如今我已无大碍,心中仍甚挂念部下,还请方将于这县中等候,将马借我,我这就去带回部下。”惊吓之中,云涯儿这才回过神来,而望其一怔。
虽说其之气力恢复大半,这般已可大声喊叫,想必四处走动亦无大碍。然其毕竟并非真是身患顽疾,而是遭人暗算,这般并未捉得刺客,若刺客趁其独身一人之时又前来加害,岂不人未救回,反倒命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