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之外,自己倒真不知何处有水。且其既要沐浴,自是欲将水烧沸再而用之,村中如今那还有此些之物。加之云涯儿实不想再回那伤心之地,便劝赵锦先吃饭食,随后再带其前去他村借宿沐浴。
听完此话,赵锦眼中顿生期许,倒是终肯乖巧照办,未行辩驳。食罢,而朝云涯儿满意抱来,见得云涯儿有意躲闪,忽而显出一丝失落,举袖轻嗅,皱眉自回车去。
难得清净,云涯儿便也不再招惹赵锦,而好生将车外之物搬回。正欲驱马,忽是想起既要借住,自少不了钱物,然己怀中不过只剩寥寥数枚,换些食物还尚可,若想住宿,只恐无能为力。继而趴至车下,取出先前刻意分装于另一袋中之首饰,因觉此些做工稍次,而欲置换钱物,以作前往许县路费,这般事已搁浅,此时倒也正好。
哪想将将随意拿出一件,还未细看,却遇赵锦恰巧探头来望,而其一眼便是望得手中正拿玉笄,欣喜奔来,“夫君是……此物好不精美,莫非蔡郎欲赠于我,以作定情之用?”而一把接去,拿于手中细细查看,又将之试戴一二,才小心收入,“想来蔡郎待我如此真心,奴家日后自当感恩图报。你我成亲之时,带此玉笄亦是正好。”说来好不欢喜。
未曾想到,自己未能看上眼而不愿赠与楚阙之物,那赵锦竟视为珍宝,不禁有些惭愧,而想将之要回改赠更好之笄。然而思来此物毕竟乃是赵慈献与楚阙,自己这般借花献佛似不厚道。且若真如此为之,只怕会更令赵锦误会,也不敢向其讨回而惹其不悦,只好就此作罢,任由其去。
收好器物,便又思上路。本来前往汝南,望东北而去最近,然此路途中无甚村镇,只怕携带赵锦一同多有不适。且他村之人,己又不甚相识,实不敢将赵锦托付,留于身侧反而更为安全,等到见得袁术,再作安顿,自也不妨。这般思来,还是沿大道而去更为妥当,毕竟其非军伍出身,应当难受野外艰苦,还需不时入得村中以作休养。
而后一路望北寻去,果真见得一村,遂欣喜赶往,询问借住沐浴之事。可被问之人个个惊异望来,却也未做多言,而只告知寻常百姓之家皆有,便转身离去。一番下来,竟未能寻得一家愿留云、赵二人。如此情形,与他村之中只要给些钱物,甚至攀谈一二便愿收留之热情截然不同。
此事毕竟不可强求,这番未果,只好出村另觅他处,然入得村易,想要出村,却是有些难。还未走至村口,便能望得几名村汉拦于路中,一见云涯儿,立即喊道:“这位壮士,还请留步,我等见你额上有伤还四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