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想我果真命苦,被母许给一从未见过之人不说,难得遇见如意郎君,却又提及此事而不愿接纳于我。若是那人能将我纳之,自还好说,可这数月以来,我母女三人从未见得那廖方将其人,难道其终身不归,我便终身不能得嫁么?”言罢,已是泣不成声。
这般情形,乃是云涯儿万没想到之事,加之见其伤心,早已心疼得六神无主,竟鬼使神差向其答道:“姑娘莫忧,元俭与我素来交好,实乃当世英雄,决计不会辜负于你。”此言刚出,便心生后悔,这番岂不已间接答应这门亲事?不管口中元俭是那廖化本人,还是己这假冒,又如何将其找来,到头来岂不非辜负这赵锦不可?
正为自己失口胡言万般自责之时,那赵锦已由此得了安慰,试探问来,“此话当真?”云涯儿倒是希望其不当真,然此显然不过一厢情愿,终仍不忍向其坦白,而点头应允。
旋即赵锦抹干泪迹,探身盯来,“那我且给你三月时日,若那廖方将未归,便休要怪我不愿候之,从此再与其无婚约,到时你再娶我可好?”眼中满是期许。
好与不好云涯儿自是不知,但心中亦有所想,若就此答应,那这赵锦己必娶定。虽说平白空得一妻,并非坏事,且此女不甚丑陋,也无那般排斥,于往日而言,甚至可说是求之不得。然己终归还有要事在身,实难令其托付终身,即便真要娶之,也得等至将楚阙之事彻底了清之后才可决定,怎可轻易答复。
这边仍还犹豫不决,那边却已迫不及待,不等作答,赵锦便擅自当云涯儿答应,而将之推出车外,“如今我还与他人有那婚约,不可与你太过亲密,还稍忍耐几日。只望你能谨记这三月之约,如期前来商议婚事,娶我过门。”
未想这赵锦前后转变如此之快,思来事已至此,即便说清,也非一时半会儿能成,不如趁其安静之时先去将那正事办了,稍后再行解释。于是不再多言,而将马车牵至不能望得村中之处,于树旁拴好,并请赵锦坐于车中静候。得其答应,才敢小心步去,然仍忧其跟来,遂一步三顾,直至村口又再确认一番,才迅速摸入。
然而一路探去,望得之景,远比自己所想更为触目惊心,本来欣欣向荣之村,如今已是焦土一片,且那地上几处烧焦之物尚还可看出人形,实不忍多视一眼。跌跌撞撞,寻至自己草屋之处,更是只剩草灰一堆,完全看之不出半点屋状。猜想内里之物大概多半也已烧毁,便寻也懒寻,又再转身直奔楚阙之屋。
惊异之是,那屋却全无半点烧过痕迹,明明其侧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