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几番,云涯儿终是决心好歹前往查探一二,于是调转马头,直往山上奔去。≮菠≒萝≒小≮说路途之中,除了陆陆续续望得一二兵器头盔被弃路旁,直至山顶,也未见得一人。旋即扫视一圈,原先用以居住之帐,现今已换成房屋,各大堂口观之起来更似山贼之所,而非义军驻地。其他之物,倒无变化。思来反正那赵慈已灭,任他山贼义军亦与己无关,只管赶忙将马拴好,而入正中堂里。
一步入内,便是望得屋中各物果然被搬空,只剩些不易携带又无甚价值器物堆于角落,恰恰掩住于己藏箱之角。本未抱有期望而将各物移开,却是发现那箱仍在,遂而赶忙掀开,内里书简首饰立跃目中。欣喜之余,不由叹之,此些乡勇官兵倒也实诚,竟皆未发现此些宝贝。
此些好物仍在自是好事,但思往后未必再来,倒需趁早转移,以免夜长梦多。只那书简太重,未免累赘,故先抖落盖箱那布之上灰尘,将较轻且贵之首饰包起,系好负于肩上,再复观书。本想粗读一番,挑选从未读过之书收藏。结果这般阅来,竟无一本为己曾读过,且各书皆无书名,全然不知到底可否舍弃,无奈之下,只好舍弃那箱,改将书简一一捧回车内。
待到藏好首饰,望于那已被书简占去一半车厢,心想虽是有些紧凑,但车中只己一人,将就一番仍可卧之。且白日己也未坐车内,眼看就能返回转放家中,应也无甚打紧。
这般总算心满意足,随手牵起缰绳正欲下山,忽而有如意犹未尽一般猛然回头望去。然这不忘还好,本来是怕有何遗漏而随意望之,却是望得一屋当中竟有一人影,顿时大惊不已。旋即立再想来,对方与己皆只一人,既躲暗处不敢现身,定是有所忌惮,何必怕之?但又恐对方趁己不备之时突然杀来,于是立即大喝一声”何人掩藏,速速现身!”先行威慑。
只见那人怯怯懦懦步出屋来,随之愈近,终得见其颜,竟是赵慈大女。而那赵锦发觉来人乃是云涯儿,倒毫不见外,立即哭喊“夫君”张臂迎来,抱得个云涯儿是措手不及。想来自己颠簸已有几年,从未有人待己如此热情,云涯儿顿觉受宠若惊,慌忙推开赵锦,并急退数步,错愕望之。
那边见状,已是满脸不悦,直接坐倒在地,哭诉而言,“小女子命怎如此之苦矣!父亲惨死、妹母被人掳去不说,现今竟连夫君也不愿与我相认,那我苟活世间又有何用!”说罢,便往那车壁上撞。
虽说明知其未有使力,但云涯儿不敢坐视不理,立即上前扯住赵锦之臂,劝说于其。哪知其却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