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又令伤口裂开,显然需换。还好己仍在村中,倒可找熟识相助,于是暂且忍耐牵车前行,一路寻去。
结果一番寻来,发觉己于村中相识之人皆已离去,又如何寻得相助?且如此世道,受伤之事百姓多有避讳,实在不好叩门相问,权衡再三,终是决定仍用废弃之衣。
还未入得车上,那每日皆能见得之农夫碰巧经过,望得云涯儿,便走上前来好好两声,也不询问,只相视之。此举令云涯儿颇为不解,此人明明从未多管闲事,今日怎还主动前来问候?于是也回应一声好好,以观其意。但那农夫亦未做多言,只从袖中掏出一带递来,示意云涯儿接下便好好两声转身离去,更是出乎云涯儿意料。
遂观手中之布,干净整洁,以之包扎伤口倒是正好,不禁叹之,难道此人平日皆随身携带此物?抑或是说,其实已知己状况而特意赶来。无论何种,皆能说明此农夫果真非比寻常。只既得其助,又何必猜忌那些,于是二话不说坐回车中,解布换药,再将布带包于额上。
耗费多时,终是处理完了,此事刚罢,便又生忧虑。许县路途凶险,难以前往不说,那信物早已遗失,神医是否愿见还未说不准,如此风险冒来似也不值。而楚阙又不知去向,如今想得其只怕更不可能。再而思来,孩童、石韬、崔钧皆以离去,自己再于此村似也无甚作用。
既进不得,似也只有退之。且更为重要之是,己于此耽搁几月,所带钱物剩余不多,返回变卖些资产再来已是必须。正好有这马车可用,一去一来并不耽误多少功夫,而多备草料倒亦不惧路途遥远、夜宿野外。思索再三,终是下定决心,牵马一路出村,向荆州归去。
走至半路,才是察觉既要避开汝南袁术,又要避开南阳赵慈,不知已绕多少弯路,耽搁不少时日。不过所幸之是,此番路途极为顺畅,既无凶险,也无歹人拦路,走走藏藏,总算入得南阳。
而这南阳当中,尤其接近宛县之处,多能见得四处狼藉。想来这赵慈倒也有些能耐,竟与官军大战如此之久不说,还能势均力敌。然而路过一村暂歇,却是听得赵慈前日不就终已被官军剿灭,那义军早已不能兴风作浪。诧异之余,又改感叹这赵慈也算自食其果,作何不好,非要行那造反之事,不管其有何想法,张角尚不能成,又何况一区区赵慈。
得知周边安全,云涯儿已无忌惮,便驱马全力直奔襄阳,路上除了又再望得各处废墟多做感伤,仍旧顺风顺水,无所耽搁。
直至路过乡勇盘踞之山,望那山口一片狼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