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观得马绳是被利刃所割,忽又惊觉,方才似乎并未听得马蹄作响,唯恐那人还未离去,仍伏暗处。旋即抽出剑来,高声佯道:“我已望得于你,若是乖乖自出将马还来,我尚可放你归去,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并伴以张望,深怕有人突然袭来。
但除得来车中蔡全诧异回应以外,四周并无动静。未免其声掩盖声响,而落下风,于是又再厉声喝之:“你且收声!此话非与你讲,若是惜命,便好生等候,莫再胡言!”此举收效显著,蔡全听之果然不再作声,连那答应也未敢答应。
得了清静,云涯儿再而集中精力于四周环顾,不愿放过一丝风吹草动,却又感此刻未免太过寂静,甚为不安。焦虑之余,忽而心生一计,立即大喊停马口令,想来那马听得此令每每皆以嘶鸣回应,若未走远,必能因此暴露方位。
然而出乎意料之是,马鸣自是鸣了,却有如从四面八方而来一般,莫说辨得方位,就是到底有几马正鸣,也不得而知。惊恐之间,顿觉是否再入梦境,而有此幻听。随后稍作镇定,小心向前摸去几步,以车为心绕树画圆而走,这般寻之一遍,结果并未见得半道马影。
不等疑惑,只听那蔡全又再呼喊一声,此回凄惨万分而未多言,反常之态不免又令云涯儿警觉,慌忙返回车旁掀帘查看,那蔡全倒仍朝己望来,“英、英雄,方才你是否见得什诡异之物?小人胆小,你切莫吓我!”其声虽是颤抖,且面上挂有惊恐,但实乃安然无恙。弄之半天,原仍是这厮惊乍,云涯儿懒再斥其,怒而甩开车帘,未想与此同时,竟有一箭飞来,直入车内。
情急之下,云涯儿立随箭钻入,欲行抵挡,奈何为时已晚,那箭正钉于蔡全头顶,吓得于其大喊出声,难再安定。观来好在蔡全因受缚而卧,比那寻常坐姿要矮三分,若是正坐而立,只恐早已没了性命。
此番虽是有惊无险,但那危机仍存,云涯儿自不敢松懈,再观箭矢无羽,顿生惊异。此回来人既知从车前射来,那便是说,此车已不再如先前那般保稳,万一箭又不停来,岂不命丧于此?继而也顾不得蔡全,赶忙跃出车外,绕至车侧架招提防,以免躲避之时,又漏箭去,误伤车内己身。
候之一阵,那箭未再来,车内却已无声息,而再拨帘望之,蔡全原己因惊吓过度晕厥过去,想来如此倒好,省得被那哭喊扰乱心智,而难安心对敌。
然左等右待,敌偏偏不来,云涯儿徒有紧张,而无处可消,终是按捺不住,又往前探。想来前番只令马停,自难辨认,于是又再改唤马行,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