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后,头上箭矢仍不罢休,飞去无影,也不知射中何处。℡菠v萝v小℡说云涯儿依旧不敢起身,只得避开地上箭矢,以左臂抓地匍匐,倒是相安无事,尚可前行。这般一边行进,一边望得那箭略微下沉,比划一番,似将将能够探得楚阙蹲姿头顶,叹之幸而方才未有铤而走险,否则稍有不慎,便会中箭。
一阵折腾下来,终是望得那又已插满箭矢之马车,继而欣喜移至车前。仔细张望四周,地上中箭不起者似乎未有自己所想那多,且大多奄奄一息,尚未断气。想来自己已是自身难保,尽管望之不忍,亦难救之,只得将心一横,趁箭矢被车壁阻挡之际,攀上车去。
一入车内,便望见己身仍旧一动不动躺于原处,才是惊觉方才只顾出头,竟将这茬全然抛至脑后。好在这士口似乎未又再来,那群匪徒也未将马车夺去,也算有惊无险。
再于车中观望一阵,云涯儿已镇定许多,未想此小小之车,却是此刻最为安全之所。因而也不慌逃走,思来上次见得郭嘉将那化瘀之药放入袋中,兴许内里亦有止血之药。便从车中将袋翻出,仔细搜寻,这金创之药确实找得,但却未见郭嘉那药。疑惑片刻,又思反正郭嘉早已不在,是否有那药又有甚紧要?索性懒思其由,将那金创之药打开。
正欲倒时,忽恐有诈,又急立回瓶,随即望得蔡全额上之伤,顿生想法。遂伸左掌,翻出些许粉末,仔细辨认,气味、成色似乎皆与往日见得之药相同。而后轻轻撒于蔡全伤口之处,又再观察,确认实无希望,才是解开楚阙臂上之布,撒上些许。虽有疼痛,但那灼烧之感确实与往日消毒之时相同,断定此药为真,便小心涂抹均匀,只待血止。
等待之时,闲来瞥见身上之衣破烂不堪,能于破口之处望得内里裹布不说,袖口也已被己撕破,似应换之。说起衣物,本来楚阙包中倒是确有几件换洗之用,奈何前番奔走之时,也不知何时不甚落了。但此刻去寻,无异于自讨苦吃,好在其包当中除了衣物倒也并无其他重要之物,弃之也罢,岂能再为此物犯险。
继而又于车内四处翻找,偏偏各种稀奇之物皆能找得,唯独未有可换之衣。这衣不蔽体自是小事,然楚阙此身却不能如男子那般随意,即便不为掩藏身份,也是非遮不可。焦急之中,倒是又再瞥见蔡全赤膊被缚,顿时突发奇想,好生呼唤两声,见其未有反应,立即去解其缚。其间极为留意,深怕其在未有束缚之时忽然醒来,直至将衣抽出,也未见之半点动静。随即将衣抖开,趁其未有睁眼之际,赶紧换下身上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