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不能任凭这般流血不止。于是又于身上中好生翻找,并未找得止血之药,思得楚阙平日皆是轻装简行,并不爱带那繁琐之物,而己走时匆忙,亦忘备之,哪有药可用。再观那额,此番静来,似已止渗,倒可就此维持,待其结痂,唯一怕处,便是士口复醒,又再乱动。继而缓缓将之拖至车中,褪其衣物将那手脚捆于一处,思先寻村落,而后再作处理。
驱车一阵,好巧不巧,本来欲寻安全之所为己治伤,偏偏此时又与先前掳走郭嘉之人撞个正着,不过观前方之人三三两两,郭嘉似不在其中。若只孤身一人,手脚轻盈,这般兴许还不能被那匪徒发现,然而车大马大,无论是车辙之声,还是马蹄之声,皆足以惊动前方之人。
那边之人闻声望来,也是心虚得紧,猜想云涯儿必是为搭救而来,却也只敢按刀相望,不敢妄动。好在观得此些之人衣着杂乱,倒也并非士口一伙,已是不幸之中万幸。不禁想来自己今日不知撞何霉运,接二连三遇得麻烦,是否为那往日极怕麻烦之惩罚。
观得对方并无战意,似乎就此逃去应尚可行,且己与对方并无大怨,想必亦不远追。然先前未能便装未有见得直接离去倒还好说,这般已打照面,若不佯装讨要郭嘉于情于理似皆不合适。但只怕此言一出,又空惹事端,思来想去,还是向那边客气问道:“诸位豪侠,可是别来无恙?”
本照云涯儿所想,此言客气有加,对方应也客气回应才是,结果反倒不悦,各自举刀斥道:“我等皆是山中盗匪,哪是甚么豪侠,你说此话,莫不是笑我等数人亦战你不胜?且你此前来分明是为讨要那人,哪里有什么别来无恙?”
当真未有料到此些之人心胸如此狭小,竟连恭维之语也听之不进。云涯儿自知坏事,正欲解释,对方却毫无止言之意,仍舞刀示威,“那我且告知于你,你所欲寻之人,早已不在此处,劝你还是就此离去,莫动刀戈为好。否则我等虽斗不过你,但至少也能拼死一搏,将你扒下层皮来,只恐你日后难再嚣张!”
由此看来,自己前番所行之事,确实已令此些匪徒生厌,但观来望去,即便郭嘉真是混于其中,也难发现。况且无论那人所言是否为真,既然郭嘉未有主动现身,纵是于人群当中将其抓之出来,从而知晓其确实为那匪首,除了膈应,亦无大用。又何必迎其锋芒,空起争执?倒不如就此从这台阶下去,不动干戈为好。
随即便又拱手示弱说道:“既然诸位豪侠如此言说,张某若再为难,自也说之不通。今日便信你等一回,望诸位乃是坦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