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种种浮过,是己与楚阙共同经历之事,然而各人皆在其中,却是单单少了自己,也不知与上次未有楚阙之时有何联系。若说此乃寻常回忆,不能得见自己倒也极为正常,然而有些场景,分明是己与他人并排而站,景中却独独只有那人,就连自己身体亦不能见得。
此若是梦,倒也是那古怪恶梦,不作也罢。因而云涯儿奋力集中心绪,倒真强行挣扎醒来,眼前之景,仍为马车当中,而己似正栽于车内。旋即迅速起身确认当前状况,检查再三,结果仍是楚阙之身,不免有些失望,但也只得认清现实,总比那虚无缥缈之梦境好之太多。也不知方才到底是楚阙意识传来,还是自己整日胡思乱想所致,总之照此情形来看,却也的确是己生了幻觉。
一时疲惫自还好说,只怕时间久了,到时真已分辨不清自己是那云涯儿还是楚阙,看来夺回己身已是刻不容缓。继而一鼓作气,稍作整理,又于车内确认再三,才是扯起马绳,驱马前行。才行几步,忽而脑中炸裂,一股剧痛传来,不由自主朝北望去,似觉令己头痛之物便在那处,只得将信将疑,改而往北。这车还未至,已是先行望得士口正于树旁擦拭伤口,如此说是凑巧,倒不如说确实为己感应得知。
此刻其亦望见云涯儿前来,旋即背过手去,故作镇定,“你明是能感知此身之伤,却来得如此之晚,我还以为你早已习惯做那女子,而愿将此身让于我了。可惜,可惜!”再而举起拳来,斜眼望去,“但你此番前来自讨苦吃,非但不能做回自己,只怕连是否做那女子也已由不得你了!”
想来这士口能力未有长进,口气倒是越来越大。照其说来,云涯儿也是想得一事,本来自己与楚阙一人一身,即便不曾一路相伴,自也可相安无事。偏偏遇得这士口从中作梗,将己生活扰乱不说,还连身也抢去,逼得自己这般只能仰仗楚阙之身来寻,令其也难安生,此举无疑是最为可气之事。今日倒真不止非要夺回己身,还得逼这士口将那前因后果尽皆告知,才能安心。
那边见云涯儿沉默不语,倒也不忙再逃,打开右掌露出纹来,仍出狂言,“上次我便问你可知此是何物,想必如今自已知晓,无需多言。只因你得现,我那掌纹早已无了效用,唯有你身才可复得我力。本我只想辅佐于你,助我还愿罢了,但你屡教不改,使我痛心疾首,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将你代之。”随之又将手收回,改而怒道:“奈何我几番留你性命,你却不知珍惜,屡坏我事,如今我力已复六成,更不可遭你阻拦。在此我再最后忠告一句,若是惜命,便好生离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