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又会有足以藏下一人之暗格,自然除了疑惑,一无所获。
然而惊异纵是惊异,却也不能就此过多停留,观来确实无甚危险,云涯儿只得强忍惧意而又返身抓起缰绳。哪知那手又再伸来,但只轻抚云涯儿脸侧,绝非袭击,更似嬉闹。因是如此,云涯儿胆子稍大了些,便趁其收回之前便往车内钻去,本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正戏弄于己,哪知却连同那手一齐滚下坡去。
说来也怪,这般滚动许久,身上竟不觉疼痛,更为疑惑之是,自己明是扑向马车之内,怎还有如此长坡?且久久不能探底,更是有余观得身旁与己一同滚落之人倒真是一女子。最后直至摔到平地之处,身上衣物也未有半点破损,只是被那女子安闲压于身上,极为尴尬。
无奈之下,云涯儿只得轻拍其肩并伴以呼唤,两声之后,其却未有半点反应。思其大概方才惊吓过度而晕厥过去,随即艰难抽出手来,正欲推时,忽又想得如此是否恰当。对方毕竟是一女子,万一此举将之惊醒,被其逮个正着,反诬告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此刻也是女子之身,又何惧之有,继而心安理得将之推至身侧。
随后站起身来,拍去身上实并未有之尘土,再朝地上女子望去,其身之上果无半点擦伤,衣物亦是完整如新。心想此女也不知是为何人,为何要与己作怪,继而再看其面……这不望还好,一望却是吓之一跳,如此形目,怎的观来也分明是那楚阙,不过是身着一件自己从未见其穿过之黄裙罢了。
顿时思来,既然地上之人才是楚阙,那此刻自己又是何身?继而低头望去,衣仍是那衣,身形倒是略有不同,但仍难辨认。奈何四周未有溪流可以照之,只得将手举至眼前,仔细辨认。此手纤细却不白皙,两面观来,亦实非楚阙之手,果真为己手。
莫非己已恢复原状?想得于此,心中难免雀跃,然而此时似乎又非可高兴之时。毕竟楚阙仍还昏于地上,如此倒像幸灾乐祸,只得收了心绪,又再探去。仔细观来,其之鼻息自然、神态安详与其说是晕厥,倒不如说是正于熟睡当中。
但仅如此,反倒更为可疑,往日自己何曾见过楚阙如此?与己同行之时,其每每皆是小心谨慎,尚有些许风吹草动便恨不得举剑而起。自己更是难以在其睡时碰得于其一下,今日怎将之翻了个面也仍未醒来?最为重要之是,方才其明还捉弄于己,怎会顷刻之间睡去,天下虽有此种之人,但绝非楚阙。
随即观察再三,发现楚阙此刻模样实与上次于落水之时一般,只是少了那般冰冷之感。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