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望得一客屋有灯,思来定是为我而留,才自行入内歇息。这荀府下人真是……”
与云涯儿担惊受怕不同,郭嘉想得此事却是对下人之为说三道四,未露半点惧意,滔滔不绝之间,终是察觉云涯儿异样,而又打趣道:“少主莫忧,小人这就率军前去打探一二,将那敌将捉来听候少主发落!”旋即从亭内越过围栏跳将出来,一手背后,一手握空拳立定跟前,这般再观又觉其似那顽皮孩童,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云涯儿也非迷信之人,方才因胡思乱想将自己吓住,这番经郭嘉一闹,早已无所顾虑。随即细细思来,己这二人毕竟是客,府中之事非仅来一次之人可以过问,未得主人允许随意走动似乎也不妥当。还是去找主人辞了,并要回马车再作上路更为妥当。于是便对郭嘉说道:“休得胡闹!我还有前往许县之要事在身,你若不甚紧急,不妨就住于此,我借你马车一用,自去便是,待到事毕归来再还与你。”
“如此怎行?”话音刚落,郭嘉便已满脸不情愿,“少主此去还不知何时归来,况且主人离去,我这一下仆还留在他人府中,成何体统?自当追随少主,也好照顾少主路上起居。”
虽早料郭嘉自不同意,但也未想其竟还敢拿此说事,遇此大好反驳之机,云涯儿顿时斗争心起,呛声答道:“我又非不能自理之人,岂需你照顾?纵是我如你这纨绔子弟那般娇生惯养、喜人伺候,又怎会用一手脚迟钝之仆?怕不是到时反是我伺候于你!再而说来,你才是那郭嘉,找一合适之机与荀彧交待清楚不就行了?怎此番倒拘于俗礼起来,莫不是富贵惯了,觉当下仆也有乐趣,而当上瘾了?”料想郭嘉此刻定已无言以对,最多只能强词夺理而保住颜面,不由有些得意忘形。
“少主所言极是,小人深感佩服!”只那郭嘉仍是嘴硬,又以常用伎俩先将云涯儿夸赞一番,“想来世间能够看穿我郭嘉之人,除了家父,本也再无二人,为此我亦曾得意一时。哪知少主便是那第二人,不仅将我之能看得无比透彻,更是能知晓我心。”转而轻抚下颌,直视云涯儿,“然实也不尽如此,若为少主之仆,小人自当甘愿当牛做马、洗衣造饭,即便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辞。但换作他人,郭嘉还是更愿当那纨绔子弟,由他人伺候。”说罢便将背于身后左手拿出,竟举一花递上前来,“情急之中,小人未能找得它物,唯有此花以表感激,还请少主莫要嫌弃。”
此番明是已胜于其,得见此景,云涯儿却是难再得意。万没想到此人会承认得如此坦率,且其面上丝毫未有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