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云涯儿猜其又有诡计,便大喝一声,“你怎还不离去!莫非是要我送你一路不成?”说罢便以手按至剑上佯装欲拔。经此威吓,郭嘉倒不敢再不动弹,努力支起身来,还未站稳便又跌回地上,更是不禁喊出声来,听之确实痛苦,足以确信此人身已负伤。
此本立得脱身重归清净之大好时机,但却不知为何忽然善心大发,踌躇不忍离去。思起往日自己从未如此,最多也就感叹两声罢了,反倒楚阙更为偏好管此闲事。不禁想之是否为楚阙心绪传递过来而将己感染,若真如此,倒也必须回应其之心意。随后收了疑惑,一边朝那郭嘉走去一边奚落道:“好个八尺男儿!怎好躺于地上,莫非觉这地上太过舒服,而不愿起身?”再而暗中观其状况。
“只怪初见之时郭嘉未有好生相待,显露劣习,令美人生了嫌隙,实乃惭愧。此刻美人既无大碍,先行离去便可,郭嘉在此保证绝不再行跟随,还请美人宽心。”郭嘉浅行一礼苦笑对答,面上虽仍平静,但却不时瞟去腿上,显然已不从容。
停顿片刻,见云涯儿仍有沉思,便又拱手高举,低头娓娓道来,“郭嘉亦知经此一事,美人难再相信,但为解误会,还是应当说明一二。实不相瞒,郭嘉此去本也是为前往许县访友,碰巧遇得美人,确实见色起意,而有意跟随。然至今日晨间,得见美人并不贪图富贵之气概,已自知羞愧,再无冒犯之意。哪知方才赶路之时,又有幸得见美人立于树枝之上,便自以为是与己饯行。本只欲停车招手之后再作赶路,却正见美人于树上跌落,故而飞奔赶来,实非有意尾随……”
说之一通,云涯儿其实并无心思管这郭嘉所言是真是假。因对其全不信任,加之事到如今,也不知其是为顾及颜面,还是真有计策,仍旧逞强而毫不提及受伤之事。经此难以判断于其目前伤势如何,才是冥思苦想。若非楚阙,大概早就走出几里去了,又岂会留于此处听其废话。听得烦了,干脆也再懒动心思,直接问道:“你方才跌落之时是否将脚扭伤?”
得如此跳跃之言,郭嘉不由为之一怔,而又欲作辩解,却被云涯儿伸掌抢先打断,“免了!我亦有眼,若是无事,你站起身来走之两遭与我观看便可,若是不能动得,我自也不懂得医治之法。但又实难忍心将你一人扔于这荒郊野外,我且将你扶至车上,一路带往许县医治。”说罢便探身去扶。
本以为如此难得接触楚阙之机,郭嘉定会喜笑颜开,即便无事亦要装作有事。结果其竟慌忙摆手推脱,“郭嘉不才,不慎闹此笑话,本想就此隐瞒,哪知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