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相约各先沿路追行五十里,不管追得追不得也自当返回再作商议,众人皆点头赞许,未有异议。
如此计划倒比自己所想那不追得人绝不返回之法周密百倍。毕竟众人分散,难以及时联络,若是盲目追赶,即便他人已寻得,也必有三方不知何时返程,到时反倒又要叫人将之追回,费时费力。况且方才听他人闲谈之时,早已知晓众人不愿前来原是因己非本村之人,各人只当是去寻人,并不知那人危在旦夕,是否寻得实不紧要,断不至那般费心。
想来理应如此,如今能得数人相助已胜过自己独往百倍,自当感恩戴德,又岂敢妄加非议众人心思?倒是那小儿之才,完全出乎意料,不但能将众人召来,还能协调各人,尽显领袖之风,不禁大为赞叹。
可待到众人已各自竞相离去,云涯儿才是忽然察觉仅有那小儿与己并未与人结伴,顿时心想难不成自己要与其同行?虽说此孩非同一般,但终归还是一小儿,不管脚力耐力皆不及成人。且己实还有其他之想,只怕其如此聪颖,难以支开,路上多有不便,反而不如自己独去逍遥自在。
不过终归是己央求同往,如今却又要拒绝于其,此口实在难开。只好缓缓靠近,还未出声,便见其已先行望来说道:“我所知事,已大抵相告于你,你还有何疑问也只能待众人归来之后才可解答,还请稍作等候。”直接将云涯儿提到喉中之言硬推回腹中。
听其毫无出发之意,更全未将己安排其中,倒是云涯儿完全料想不到。正惊异间,那孩似已看穿此思,又再补充说道:“想必你是疑惑为何我不一同前往罢?不瞒你说,非我之不愿,奈何叔母明令禁止我出此村,实属无奈罢了。”继而转过身去,再丢一句“你非此村之人,与各人并无默契,此事自然不宜有你参与。若实有闲暇,大可去寻你遗失之物,莫要太过担心。”便扬长而去。
得见这般,云涯儿不禁脊背发凉,想那往日与其相熟之时,尚还稍显寻常。哪曾想得竟是有所隐藏,不仅洞察秋毫,其之城府亦不逊成人。也不知己那些伎俩是否早已被其识破,只是不愿拆穿罢了。
话又说回,其毕竟不知自己受伤一事,那句“莫要担心”自也说得轻描淡写。但己不同,又岂能真不担心?然而转念一想,这般既有人相助,己又能单独行事,不正是自己千方百计所求之机?如今倒是被那孩全然安排妥当,不得不又再惊叹一声,此孩果真人中龙凤,己与其比,相差远矣。
而得此良机,若再耽搁,那便真不能埋怨他人不尽力相助了,故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