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愧疚岂不将伴己一生?那还如何能睡得一夜好觉。无论如何,也决计不能令那“云涯儿”死去。
以孩童所给信息来看,己身似乎并未再回村中,而一伤重之人又能去往何处?且那包袱已失,身上又无应急之物,恐怕真要亡于路边。但仅靠已去毫无头绪乱找一通,未必能在此之前寻得于其,希望不要太过渺茫。为今之计,也只有编造谎言再去求那孩童相助于己。
于是慌忙整好衣装,追将出来,哪想这孩童离去如此迅速,不过片刻,门外就已无踪影。好在自己知晓其家所在,而径直赶往。一路之上,又再遇得那好好农夫,想来此时己貌其定不识,遂未停留问候。未想与其擦肩过时,其竟笑起好好两声,不禁为之一怔,难道其能认出己来?继而回头望去,其却已悠闲步远,因此无暇考虑太多,只当其见谁皆如此,不作停留,仍旧向前。
待赶至孩童家中,于院外呼唤两声,结果出来之人并非孩童,而是其母。二人相见,其母更比云涯儿惊讶,此刻已是两眼发直,“这位俊朗小兄有些面生,不知所来是为何事?”所说言语与面上神情并不搭调,也不知其这般到底是惊恐还是欣喜。
不过想其如此,倒也寻常,自己如今改了模样,当然面生,而那小儿不过七八岁模样,身为人母,自也担忧其子受恶人所扰。本想就此又再现编一谎将话说开,结果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皆呼其为小英雄,实并不曾问那小儿何名,若连此也不能说出,岂不更遭人提防?
只得又再冥思苦想,忽然记起那小儿曾于人前自称为“亮”。于是将身立直,借题发挥正色而言,“晚生名为张黄雀,今日才与亮小英雄结识,其间有些误……件落于屋中,后未能寻得,故而前来询问是否曾见。”差点又随口说出令人生疑之话,幸而及时圆说过来。
听完此言,其母倒是未改神态,仍瞪大双眼而答:“家侄今日外出尚未归来,若是其又在外生事,我自当教训。只是不知小兄遗落何物,可否于家中等候一番,待其归来?”随即打开院门邀云涯儿入内。
入屋相坐闲聊一番,得知此人原乃那小儿叔母,而其生母早已过世,倒令云涯儿颇感意外。且其叔母这番相请也是寻常待客之道,实无提防,之所以惊讶,乃是见得自己相貌出众,于这乡中极为少见所致。随后又再知晓那小儿亦非本地人士,只是前年黄巾战乱,其叔带其前往此处避祸求学。如今局势稳定,而其父抱恙,正思归家探望之事。
想这妇人也是太不谨慎,只见一面便将家中要事尽皆告知,若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