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村中,四周一切仿佛又回至往常,除了知晓书简之上乃是司马先生上月所作之赋外,也未再于农夫口中听得半句有用之辞。∨菠∏萝∏小∨说便也只当那书卷是什值钱物件,而留于包中,用以往后寻找司马先生之用,就此不了了之。
如今于云涯儿而言,那最紧要之事又断头绪,已极为头疼。明是知晓楚阙未去南阳,却又不能即刻与之相见,劝说之事更是无从谈起。只一小小租住之屋,就能将己困住,往后之路困难重重,仅靠自己,决计寸步难行,还怎去寻神医?
但无奈归无奈,寻医之事也不能就此搁浅。无需前往南阳倒是时间宽裕许多,每日皆可拜访崔钧与石韬,一来二去,颇为顺趟,与那二人日益熟悉。只是自上次一别后,徐福果真离去,整个村中不见其影,即便石韬也不知其去往何处。
又过几日,云涯儿自觉时机成熟。想来崔钧与己交好不过是因听闻己乃蔡氏族人,多半乃为显托其自身地位,定不交心。但观那石韬与徐福年纪相仿,脾性也更为率直,应当比那崔钧易对付,于是便挑石韬询问而登门拜访。
门刚微开,内里石韬望得云涯儿,旋即一把将门大敞,而行礼询问:“原来是蔡小兄,不知今日清早便来拜访,所为何事?”开门见山,不似崔钧那般客套。
本来还怕石韬不悦,准备循序渐进再问,如此观来,倒省去许多麻烦,因而也拱手躬腰行去一礼,“蔡某心事果然不能逃过石兄之眼,说来惭愧,蔡某本为拜访司马先生而来。然已在村中借住一月有半,也未能见得,想必司马先生真是不会再归。而蔡某并非村中之人,难以久居,近日正欲离去,特来道别。”结果还是不知不觉客套起来,下套等石韬自行来钻。
“哦?”石韬则并未多疑,果然赶忙相请云涯儿入内,“不知蔡小兄今日离去,是要归家还是去往何处拜访他人?”一边说道一边去拿茶具,结果壶中未有半滴茶水,转而又去灶旁生火。
思来自己不过是想问些事宜,非真要喝茶,若待其将水烧开再问,不知又要耽误多久,于是上前阻拦,“蔡某言语几声便走,稍后还要前往别家,石兄不必多礼。”见那石韬已将手中柴薪放下疑惑望来,不等其问,立即又再说道:“实不相瞒,蔡某孤身一人,家中不过只一茅屋而已,又有何值得牵挂。此番离去自然是再去遍访名医,想这游医之间常有交流,或许能够知晓恩医下落。”
原想以那石韬脾性,自会主动告知应先行去往何处,可其听完之后竟沉默片刻,才缓缓将搭在下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