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遭遇如此变化,虽不至不知所措,但一想无需再回襄阳寻找楚阙,云涯儿便殆意骤起。∠菠±萝±小∠说思来太平要术下落不明,前去询问神医之时机并未成熟,还是先在此歇住一晚,也好看看今日拾得那书内里到底有何玄机。
这般刚一找得租住之处,就立即步入屋中闭紧门窗,迫不及待拿出书简逐字查阅。横看竖看乃至斜看倒看,皆未读出其他意境来,只诗赋本身倒是往日从未听闻,似乎也非名家手笔。而这兴致来得匆忙,败得自也极快,尝试几番未果之后,悻悻将其收入包中。
而后又再想得天色未黑,就此歇息自也为时尚早,不如去街中游荡一阵消磨闲暇,兴许还能再遇张黄雀。于是漫不经心撤下门闩前去拉门,却发现门虽已动,但还未开得一小缝,便听见一撞击之声,随即如何再拉也是拉之不开。大惊之余,又朝身旁张望,门闩明明已立屋内,上下又无物相抵,为何仍不能开?旋即从那细缝之中望去,结果眼前漆黑一片,就连门路面也不能望得。想这日还当空,即便自己眼神不佳,也总得看到些许亮光才是,怎会如此,遂料想屋外显然是有物相阻。
若是单只被困屋内倒还好说,而此分明是人刻意所为,也不知何人竟能如此不动声色,自己明在屋内却毫未察觉。再而联想黄巾秘药之事,虽说路人并未多疑,但己替人解那药毒过程定被有心之人看去。方才相安无事,大概是因人多眼杂不便下手,这番自己却自投罗网,不禁懊悔不已。话说回来,这有人要抓,自然思逃,于是又再尝试猛拉几番,然而那门依旧纹丝不动,想要夺门而出显然不可行。
但即便逃之不出,云涯儿又岂是甘愿坐以待毙之人,转而回到屋内正中之处,镇定思索起来。既然自己不能从这大门走出,便也说明外面之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入内,想必是想等到夜深或是自己疲惫之时再趁虚而入,目前来说,倒还算安全。只这短暂安全并非云涯儿所要,更是必须抓紧时间尽早逃脱。
继而抽出刀来插入门缝当中,试图将那门外所阻之物挑开。可还未伸出一寸,便已不能再入,只觉那物坚硬,以刀亦不能划开。得见如此,云涯儿仍不死心,遂又凭着那一寸刀刃自下而上划来,竟未碰得一物。原本以为是那外面把手已被拴上才不得开门,可这般观来,倒是二门皆被重物勾住之故,无处可挑。
为今之计,性命要紧,已不能再想那爱惜物件之事了,还是将门毁坏更为便捷。可惜手中长刀,斩斩树枝灌木还行,又岂能砍破如此厚实木门。思索再三,忽然想得门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