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崔先生得意抚须而答,一副享受其中之貌,“其实蔡小兄之事我也只是从广元口中听来,并不敢贸然相托。&菠萝小&说如今观小兄对元直如此上心,便已放心,这番试探还请莫要得怪。”说完,象征行了一礼,躬腰幅度远不如石韬。
念在其年长几分,本不须行礼,倒也不好追究于其是否无礼了。只是其口中之言,云涯儿并不能当未有听见,这都已经得怪过了,还如此客套,更觉此人大概只可浅交,倒不如那石韬一半性情。但既然其喜客套,云涯儿也只得入乡随俗,还以客套,“哪里哪里,只是鄙人浅薄,于此村中并无他友,单就识元直兄一人罢了。”
为免崔先生又再拘礼耽误功夫,云涯儿便急将话题转过,“实也不能称之上心,只是昨日才与先生一同见过于其,今日仍对其状况有些记挂。敢问先生,不知元直兄身上发生何事,需要我等相助?”而后拱手低头,看其还能否客套。
结果那崔先生仍旧不紧不慢,只将抚须之手收回,笑而答之,“有劳蔡小兄费心了,元直其实并无大碍,只是今日晨间才归,如今仍在酣睡当中。我今日邀你前来,实也并非是为元直之事。”说至此处,忽然自行大笑起来,又不再说。
弄之半天,原是如此,细细想来,其实并未有人与已说过是为徐福之事相请,从头至尾也只是自己猜测,终又被自己那般小聪明所误。不过也好,是否与徐福有关实际无关痛痒,能够等待徐福醒来,向其询问,便是万幸。
奈何这崔先生颇为难缠,话不说完,吊人心绪,也不知有何好笑,即便止了言语,也仍意犹未尽,面带喜色,却就是不再多言。这般又不能就此径入屋去,尽显无礼,只能陪其假笑,等其再言。
片刻之后,崔先生终愿再作开口,却又再客套回来,拱手高抬,“我与蔡小兄闲谈甚欢,却并未告知本名,想来无礼,这般补来,不知蔡小兄能否原谅?鄙人崔钧,字州平,乃博陵人士,客居于此,拜会老友,并不久住……”不管云涯儿是否愿听,一连将其之事尽皆告知。
听其说之半天,云涯儿并未感到半点歉意,倒觉此人似在售卖自己。随即只听屋门一响,徐福已夺门而出,冲二人招呼前来,崔钧这才停止细说,向那边看去。云涯儿自也不得不佩服这崔钧客套寒暄耽搁时间之功夫。
“不知崔兄与元富在此谈论何事,竟要避开于我,在这院外密谈?”一打照面,徐福便高举右手,开起玩笑,比之崔钧不知无礼了多少。而遭其这般,崔钧倒毫不忌讳,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