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躬身一礼。
观这石韬对徐福之事如此上心,云涯儿不禁有些感动,自己似乎还并未有此替己排忧之友。出于此心,也是非帮不可,继而又于脑中努力回想几次见那徐福之景。初次见时,其的确是意气风发,脸上始终挂着得意,想要其忧倒也并非易事;而再见其时,则是有人假借黄巾之名劫掠村镇,被其阻拦,此时其已稍显忧思……往后每次再见,其忧皆会增添一分,直至最后与楚阙分别,已是难展笑颜。
想至如此,心中不由大惊,其三番几次前来相助试探于己,大概是因行侠仗义,绝非是其口中所说那般。如此说来,其忧之事,实际与己有关,且绝不仅是黄巾为祸那般简单。思来此事关重大,还不知这石韬是何底细,这般已不能再如实相告于其,否则恐怕自己又难再有安宁。于是故意掐去与己有关部分,而向石韬说道,徐福是因忧国忧民,才如此感伤。
即便明知石韬并非能够轻易蒙骗之人,也只能出此下策,尽量表现愚钝一些,以麻痹其心。那石韬听了,脸上虽仍疑惑,却并未多言,只自说一句“原是如此?”而又与多加感谢,再行告辞。云涯儿担心再作多言自己也会露出马甲,便也欣然同意其辞,并且加紧脚步,为免此人又再将己拦住,径直冲回租住之处。
回了屋中,歇于榻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若非楚阙常伴自己左右,而掣肘徐福,只怕在令徐福改变主意以前,自己早已人头落地。而己一路能够平安无事,也绝非徐福所说那般是己扮猪吃虎,而真是有贵人相助罢了。
如今贵人不在,徐福也已因此忧郁,不再过问此事。但实际之上,此事并未解决,那士口虽消停了半年,终归还会再来,自己这清闲日子又能再过几日?如此看来,治好楚阙已不单单是为令己心安,而根本就是在为谋取生机,绝非他人之事!当务之急,也只得先向徐福问得头绪,而再劝说楚阙一同寻医问诊或找寻太平要术。尽管此二事皆不容易,自也比在此空耗时日要墙上百倍,至于那神医之事,也只能放在劝回楚阙之后了。
理好思路,云涯儿便将树枝剑摘下,重新配上长刀,想来虽不趁手,但起码也比那树枝剑更具威慑。而后检查随身物件,无意发现胸前镖套又再隆起,于是伸手去摸,果然是一硬物,随即将之拿出。只见手中竹片之上安然绑着一红色香囊,尤为惊讶,而慌忙解开细绳。摊开之后,两面翻看,不仅真是自己那只,并且**已被黄线缝好,原破口之处还又添了一雀,以作遮盖。
望见这黄线所绣之雀,云涯儿已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