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大意,鄙人名为蔡全,字为元富,乃荆州襄阳人,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蔡全?”那人听闻此言,倒是不想拘礼回复其名,而对云涯儿这假名颇为上心,“既然你是襄阳人士,那你可曾听得襄阳蔡氏?”
如此之问,倒是正问到云涯儿心坎之上。往日自己说是蔡氏族人,也未见有人搭理,今日总算见得一主动询问之人,遂是心中大喜,而向其说道:“何止听闻,实不相瞒,那襄阳蔡公便是我族中之叔父,奈何我因家道中落,自幼流落在外,无颜与其相见,而不敢妄称是其族人。”却故意低头叹息装出落魄之貌。
那边面玉者听了,果然惊喜交加,而将手摊开举至头边,惊叹而言,“原来如此!真是幸会幸会,我石韬今日有幸见得蔡氏后人,也算添了几分光彩。难怪蔡小兄会远道前来拜访司马先生,可惜来得时机不巧。”随即也拱手回礼,正式介绍,“在下石韬,字为广元,乃颍川人士,不过并非此村之人。”
本来这石韬还防备有加,如今一听已诈称是那蔡氏后人,态度立即缓和许多,且对那家道中落之事只字不提,倒也算是懂得避重就轻之人。但仅如此,并不能完全令其放松警惕,而愿将司马先生之事告知,所言与昨日无异。不过云涯儿自己早已放弃寻那司马德操,今日却又听其自行提起,不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
随后石韬又再岔开话题,与云涯儿说了些无关痛痒寒暄之语,便将话头转过,向其问道:“观昨日之状,加之又听他人提起,你与元直似乎结识已久,并且还颇有瓜葛。不知蔡小兄是在何处与元直相识?”
未想这人兜了一圈,原来也是抱有心思才与云涯儿客套,其之口中他人想必就是那孩童。如此倒也极好应付,毕竟徐福之事并无秘密,若能因此换其信任,赚来神医所在,更是甚好。于是想也不想,不仅初次相遇,往后几次也一齐如实告知。
却是把那石韬听得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将低沉之头抬起,叹之一声,“未想其不但在外招惹事端,还曾不愿再回颍川,原来是有恶人纠缠,恐再拖累亲友,是我错怪其矣,”而后又以手托住下颌,再而问道:“既然其如今愿归,又未再见歹人,是否说明其已将那误会解了?”
经其一问,云涯儿倒也才惊觉确实如此。往日每每遇见徐福之时,总有恶人在侧,昨日村中倒毫无波澜,反而敢在酒屋之中倒头大睡,更是完全未见那寻仇几人。不过徐福也非时常与己相见,其中已过去半年有余,到底发生何事,自己也是难知,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