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袁术这样一说,云涯儿歪着脑袋粗略回想一番,其所之言倒也属实。卐菠の萝の小卐说只是其之相待并不心诚,或者说其实不过是为笼络人心,稍有不顺,极有可能人头不保,云涯儿又怎敢轻易受之?
然而总得来说,袁术终归尚未发难,不过就是胁迫而已,这也与自己三番五次逃走不无关系,不能全怨于其。事到如今,亦不能实话实说,将那要逃理由真正告知。还是必须又再编造理由,以求蒙混过关,否则凭着袁术脾性,自己怎有好果子吃。
于是灵机一动,决心铤而走险、故技重施,而紧缩眼鼻,作那愁苦之相,答道:“不瞒中郎将,鄙人不敢面对中郎将,并非是对中郎将本人有何意见。中郎将待我恩重如山,作为犬马尚不足以为报,又安敢欺之?奈何上次掳我之人,往日与我有些过节,更是逼我借机接近中郎将,替其谋取好处。”
说至此处,又小心朝袁术脸上瞥去一眼,观得其正耐心听之,自觉有戏,继而改为愤怒,“可蔡某怎能做那等卑鄙之事?自然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一得走脱之机,便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然自觉不能再为中郎将办事,心中有愧,故而不敢再见。”话毕,更是强挤两滴泪来,以博同情,想这袁术虽并非善良之人,却好扮仁慈,应当不会再加为难。
结果袁术非但未有摆出那副宽宏大量之态,反而眉头紧锁,又再问道:“等等,你刚才自称蔡全,这又是为何?”不管怎样,袁术到底也是做上高官之人,还不至于愚蠢到又被云涯儿三言两语就给哄骗。
本来并未打算在此多做解释,只留下陷阱等袁术来钻,未想其竟钻得如此之快,随即拱手高举,赞道:“中郎将果然明察秋毫,如此细节也能一眼捕捉。实不相瞒,我往日于黄巾之中时,因恐仇家追杀,用了假名。归隐之后自然又用回这蔡元富之真名,如今已又习惯,一时未能改口。”不管袁术是否相信,也只能再圆一谎,将此补上。
“罢了罢了!”好在这袁术也是极怕麻烦之人,听得多了,已不耐烦,挥之几手道:“不管你那名字是真是假,此事已无甚重要。”而又轻点几下案上酒杯,“如今正值佳机,我心情尚好,不想与你追究那麻烦之事,你且自罚三杯,我便既往不咎。”说完,便以双目直望云涯儿,令其无所遁形。
未想时隔一年,这袁术处事方式全未改变,还是喜欢这般盛气凌人。幸而云涯儿已于各处历练些许,酒量虽未提高,只饮三杯倒也不能将其难倒。不过依照袁术脾性,若是自己表现游刃有余,其必不罢休,还得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