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将站稳,却又被追赶而去之书生撞到,随之后面十几乡勇陆续跟来,逼得云涯儿左晃右闪,总算未有摔倒在地。﹥菠+萝+小﹥说再而转身回头望去,张黄雀早已不见人影,料想此些狼狈之人又怎能追得。不过眼前已无人阻拦,倒是极好,遂朝那被绑守卫对视一番,取回钱物。而又翻找半天未见香囊,才是忆起已被张黄雀拿走,只好就此作罢,径入门内。
行走之时,云涯儿脑中浮想联翩。难怪就连韩暨也要推选楚阙之父当这乡勇首领,原来是因其有这等身世。但从与韩暨短暂交流几日感觉来看,至少近日对待楚阙态度只有愧疚,并非如书生这般疯狂追随,完全不像是准备协助项氏复国之人。而其复仇之后便躲入山中不问世事,就连楚阙也已弃置不顾,更是说明此点。
且如此之说,全是书生一面之辞,凭其往日人品观之,亦不能尽信。想来楚阙之父早已不在,楚阙当年则尚且年幼,又怎知此事?实际是书生想要利用楚阙声名为祸一方也未说不准。好在楚阙只易被自己蒙骗,对待外人从不轻信,也不必太过担心。这般想来,不知不觉,已至大营正中。
环顾四周,各人皆在忙碌已事,未见得一名守卫。未想这营中乡勇倒也心大,明明望得云涯儿入内,不过多看两眼,毫不防备,仿佛每日皆会有云涯儿这等之人前来拜访一般。纳闷之时,忽然想起方才之事,顿时恍然大悟,定是守卫皆去追张黄雀了,这番再有人来,自然以为是守卫放行通过。
云涯儿便趁此大好时机,走上前去,找得一闲坐之人,直接问之,“这位仁兄可知赵将军现在何处?”不知是否自己有些无礼,那人并未搭理,于是又拱手行礼,再而问道:“鄙人蔡全,因听闻赵将军威名,故而特来拜访,不知兵爷可否告知在下赵将军何在?”
那人听了终是有所反应,但观其满脸不悦,显然已不耐烦,“你要找那反贼,恐怕是来错地方了,其已将乡勇精锐尽皆带离,剩余我等这些老弱残兵自生自灭。”随即伸手指向下山之路,“虽不知你是如何潜入,但我也懒得驱你,你且就此下山,莫要再来扰我安宁。”
观此人不过普通步卒,竟也敢对赵慈出言不逊,可见赵慈真是不得人心。万没想到事实与己猜测相差甚远,无人在意自己原来不过是因各人早已身心疲惫、得过且过。这般想来辕门那守卫定也是因已所要拜访之人是那赵慈,才百般刁难、起了歹意。
只是好不容易来到营中,又怎愿无功而返,思起自己此来反正也非为见赵慈,其是否在营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