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被我等看着长大,虽说身边从不缺乏维护之人,并不能记得我等,但少主神型貌音早已刻入我心,不过遮挡面容,又怎能妨碍我等认出少主?”
见张黄雀未有反驳,还有去意,书生便又长叹一声,顿时潸然泪下,“我知少主自上次一别,嫌弃我等卑鄙,败坏了乡勇之名,不愿再与我等为伍。然如今乡勇正值危机存亡之时,若无少主,只凭我等,复国大计恐怕只能毁于一旦矣!”
这书生所言本来还算中肯,可这最后一句,不仅云涯儿,就连张黄雀也是一脸惊愕,完全不知其所指是何。按说自秦始皇统一六国以来,普天之下便再无他国之说,就算那齐楚燕赵韩魏,有一国与其有关,也已是数百年前之事,非其说复就能复之。怎到如今,还有人抱有如此痴心妄想。
“收声!”听到这般忤逆之言,张黄雀反应过来之后,自然毫不留情打断,嗤之以鼻,“你有那叛乱之心,与我何干!这等反贼,就应如黄巾那般被人剿灭,竟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莫不是以为我也和你一样活腻了么?”并将手按于剑上。
意想不到的是,本来一向见风使舵之书生,这般竟毫未被张黄雀唬住,冒着将其激怒之危险,继续说道:“想必少主周游各地之时,未少去颍川,可少主曾找得一次那姓楚之村?那是因少主这楚,并非祖上传下,祖籍也非颍川罢了,而少主祖姓,应当为项。可惜主公英年早逝,未能留下一子,少主便是这支最后项氏子孙,万一未有成功,且不能找得入赘之婿,项氏之国恐永不能复矣!”说到兴起,忽然领着众人跪地不起,不可畏不真切。
而正当云涯儿还在琢磨书生所说是哪跟哪之时,张黄雀已是拔剑而斥,“你若想用这苦肉计,也且先行打听清楚再来,省得在此丢人现眼!我张黄雀素来姓张,哪里姓过什么楚、项,况且我乃男子,什么招婿之事,更是与我毫无干系!”说得是斩钉截铁,毫无半点犹豫。
这番言语倒着实令书生连同云涯儿一起震惊不已,难道此人真不是楚阙?继而反复回想,不由以手捂住胸口,若不是碰巧摸到那已空无一物之镖套,恐怕真被其唬住。这般也只能断定其是受了自己在黑山行事之时影响,才如此坚定。
再而想来这书生着实迂腐,非对这姓氏耿耿于怀,除非楚阙自己当那黄帝,否则无论她招来何婿,天下不也再不可能是项家之物了?退一步来想,若是只要项家血脉愿意姓项便可,倒是正好,如此看来,这书生却比想象之中要开明许多。
不过显然,如今张黄雀所要面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