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管劫掠,又怎会看上自己掏来那钱?只因入乡勇,规矩颇多,故而闷闷不乐,此番见了钱物,又生歹念。想来自己也是自作聪明,不懂察言观色,空遭此祸,如今刀已架在脖子之上,也只能散些钱财消灾了。遂将身上所有值钱物件尽皆掏出,递给那守卫。
接过钱物,守卫终显笑意,得意望于云涯儿而言,“你若早知如此,又怎会如此担惊受怕,只是……”在其正欲扭转话锋之时,望得云涯儿胸口,脸上突然又转愤怒,“你这小厮,甚不老实!胸前袋中所装何物?怎未交出!”
袋?听其之言,云涯儿甚是迷惑,自己根本未想保留钱物,只想尽快脱身,又怎会故意留物不交?而也朝胸口看去,原来其口中所指之物,是说那鼓起镖套。想这匪倒是眼尖,初春所穿衣物如此之厚,竟还能通过鼓起察觉内藏有物,平日必定未少行劫掠之事,经验颇丰。。
只是此物虽不值钱,对己来说却是万分重要,又怎能轻易交由这人?于是试图好言向其解释,“不瞒兵爷,此中所放乃是故友所赠信物,只是留作纪念罢了,并无甚价值。我所携带值……”
“住口!”那守卫显然并不打算听云涯儿之辩,而直接厉声打断,“是否值钱,岂是你能说得算!你且先拿出给我看之一眼再说!”说之,将刀一横,举至云涯儿头顶,大有不从便将刀落下之意。
观其不能如愿誓不罢休之势,危机当前,云涯儿实在不敢拿己性命开玩笑,尽管希望渺茫,却也别无他法,只好又将希望寄托在此人瞧不上那钱币之上。随后老实解开镖套,将绑在竹片之上护符取出,呈上前去。
只见那守卫一接过竹片,还未细看,便嘲笑道:“我还当是何宝贝,不过就是一破竹而已,竟还要用这香囊点缀……”而后摸得香囊之中中硬物,神态骤变,赶忙解下香囊,而将竹随手扔出。云涯儿虽是心疼,却也忌惮,只能干望那竹飞去。
但见那竹还未落地,一道黑影突从身后蹿出,将之接下,旋即又提剑飞身过来。不等守卫反应,已是一脚踹翻在地,而后单脚踏于其头之上,厉声喝道:“你这厮真是甚为嚣张,乡勇之中怎会有你这等无耻之徒,败坏名声!”
那背对云涯儿之身姿,原是一娇小女子,体态则与楚阙极为相似。无论其声还是其势,皆是云涯儿再熟悉不过,但那女仍有黄巾掩面,不能直接从那相貌之上确认。不过以云涯儿之见,世上还有几人能像这般明是受命前来暗杀自己,却能在自己遭受欺凌之时挺身而出?自然断定此女除楚阙之外,已不可能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