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是否少了何物。然而这般看来,非但未有少一物件,更是似乎多了几卷书简。因是自己平日从不读书,柜上突然多出此些,自然显得突兀,想不察觉也难。好奇之余,云涯儿顺手拿下其中一卷,摊之开来,正欲阅读,却又听得外有人在闲谈,便全无阅读心思,又将之放回,走出门外。
这屋外所站,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大汉,其旁还立有一妇人,头裹素巾,身穿寻常衣物,约莫三十来岁,无甚特征,不过一普通农妇罢了。二人相谈正欢,并未因云涯儿出现而停下。然其二人所谈之事实在太过家常,云涯儿不愿等之过久,而直接打断道:“不知二位所来是为何事?”
旋即便见二人纷纷扭过头来望,其中妇人则立刻笑出声,空招一手,“看这小厮眉眼不凡,大概就是那往日带领众人隐居于此之廖方将吧,果然……”
不等其将恭维之辞说完,云涯儿立即眉头紧锁,将大汉拉至一旁,“我不是与你说了此行隐秘,不得张扬,你怎转头便告知于人,且还是这我不曾见得之妇人?万一传之出去……”急得是咬牙切齿,不知该如何形容。
那大汉也是一脸茫然,手舞足蹈,急忙辩解,“我也不知其怎如何一眼便能认出方将,但我敢对天发誓,只是与其商谈了嫁女之事,方将身份绝非是我泄露。”说着便要高举右臂,被云涯儿一把拦下。
但其口中之言,不能不进心里,观这妇人年纪,即便有女,又能有多大,怎如此急切便要嫁出?再退一步,纵是真要嫁人,又与已何干,怎还跑于自己屋前来打听自己之事,想不过意,“嫁女?”一词脱口而出。
“正是!”回答之人不是大汉,却是那妇人,又将云涯儿惊起一头冷汗,也不知方才之言其听到未有,否则就是不打自招了。而趁云涯儿疑惑之际,妇人又再补充说道:“小女年近十五,已是待嫁之龄,若是能够嫁得廖方将这等英雄,自是其福。奈何家中贫苦,恐方将不能看上,故我亲自前来打听,好使媒人上门。”
此言一出,差点没将云涯儿吓出半个魂来,且不说自己与那女子素未谋面怎就能谈婚论嫁,单是楚阙之事,也断不能答应于其。然观此妇人似乎也非自己能够轻易应对之人,不敢贸然拒绝,更不敢轻易承认身份。
转念一想,反正此妇人从未见过自己,于是佯装镇定,向其行之一礼,“这位夫人大概认错人了,我乃元俭友人蔡元富。因是途经此处之时,一时兴起,特来拜访,结果发现元俭并不在家,也正疑惑。至于其是否准备娶亲,并不知晓,恕我不能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