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了一阵,只觉四周之景越发熟悉,掌中那痛也全消了。∞菠ぁ萝ぁ小∞说更为奇特之处在于,明是夜半,这洞中却是越发明朗,直到落至那熟悉之原,除了望不得天上那日,俨然就是白天。回想起来,往日几次来此,似乎的确从未见得阴晴昼夜,每每皆如今日这般。反正此处是否梦境还不得而知,也是见怪不怪了。
遂朝周遭仔细望去,此回所到还是自己往日来处,并不能寻得上次楚阙所睡之池,即便担心好奇,也不能如愿。倒是能够望得不远处就是那熟悉茅屋,想之既然来了,自然少不了去见那老翁。上次以楚阙之身来时,未能见得,不觉有些想念,且正好可以问个究竟,也算不枉此行。
于是,云涯儿大摇大摆走至屋前,一把将门推开,还未喊出,见得老翁正酣睡榻上,尤为奇怪。而老翁梦浅,只此响动,便已惊醒,以那惺忪睡眼望来,并搓揉几下,看清来人,才缓说之,“你这小厮,倒是来得越发古怪,扰人清梦!”随即坐起身来再问其怎又前来。
听老翁口气,此应当是那睡梦之时,联想来时情景,确实如此。只是外面明亮如昼,如何也看不出像是夜间,故而疑惑万分,尽皆问之。
随后便见老翁叹之一声,以手指于屋顶而答:“此处无星无月,更无红日,却是终日如昼。刚来此时,我也惊恐至极,不过呆得久了,便已习惯,你若不说,我还忆之不起。至于为何,以我之能若能明白,恐怕早已寻得离去之法,又怎会安于在此久居?不过按照平日习惯照旧作息罢了!你……”
从其言语之中,多少能够听得些许无奈。且在驱赶之下,云涯儿断了相问是否曾见楚阙所睡之池想法。思来这老头也是被困于此之苦难之人,大概并不知晓楚阙之事,况且楚阙已然平安,此事不再要紧,还是不扰其休息为好,而又带门离去。
将将迈开两步,云涯儿立即朝天上望去,再次确认,先前以为那白茫茫一片是云所致,现在观来,也非如此。与其说那是天空,倒不如说老翁所住这屋实际被其围住,无论行走多远,其也会带着那屋随之一同移动,因而没有远处之景,亦走之不出。此番异象,已不是云涯儿所学能解释,更是无法理解如此有何意义。
而后,四处探查不过片刻,果然又是地动山摇,难以站稳。不过此回因有防备,地上倒安然无恙,却不曾想竟是天上裂出一口,吐出一深邃漆黑之物,直坠而来。任凭云涯儿如何躲闪,那物也是毫不偏移,最终被完全包裹其中。但除了眼前再无光亮之外,仿佛并未有物压来,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