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一虎,且如此身形已是比之云涯儿两倍有余,云涯儿哪里见得这般场面,顿时两腿发软,倒之下去。与此同时,那虎也是猛扑过来,云涯儿除了以手挡头之外,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就连悲也忘悲。哪知那虎却是从其头顶一跃而过,向其身后猪群大喝一声,驱散开来,追赶而去,留得云涯儿一人于原地瘫坐。
待到惊魂甫定,云涯儿才是后知后觉,原来真正危险之物,并非那虎,而是慌不择路时未能注意得那猪群,若非那虎喝退,自己恐怕早已被撞翻之后踩踏而亡,这般思来,反倒是那虎搭救了自己。也不知是否惊吓过度,生了错觉,再回想那虎面容,只觉那虎虽然威猛,却不吓人,与之对望之时,反倒更觉那双目之中似有温柔,倍感亲切。
然虎终究还是虎,是为猛兽,即便巧合救了云涯儿一命、如何似曾相识,也不能止了心中那份恐惧之情,日后还是不见为妙。心想若要答谢,最多来年带几雉来,放于此处供其食用,已是能尽最大之力矣。
说来也怪,待到云涯儿重新调整好情绪,准备再行上路之时,已觉右掌不再炽热,因是夜黑,而无法以眼确认那一年是否消退。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方才惊吓过度所致,反正平日也未见有何大用,退了便退了。转而将此事抛之脑后,继续四处摸索栖身之处。
可惜摸了一夜,天际已未亮,也未能寻得一满意之处。这番好歹已能望清远方之物,且白日野兽少有出没,稍安全些。若是就此歇息,又等夜间赶路,只更心惊胆战,想来还是拖这疲惫之躯继续前进为好。
未想这般往前,竟还真就让其望得一屋,更为惊奇之是,立于屋外那马,极像自己骑来那匹。于是云涯儿也懒得思考为何如此野外之处会有一屋,且还建于道中,四周毫无遮挡之类可疑之处,径直奔去。
待其将门推开,本以为屋内之人会是诧异看来、慌忙询问,结果屋内未有半只人影。而后入屋仔细查看,案上、榻上皆已积满尘土,罐中虽还有物,不过早已**,似已久未有人居住。再望壁上,短弓、匕首、箭矢倒是尽皆齐全。由此观来,明显是一猎户曾住之处,至于为何久未再来,便不得而知了。
只可惜云涯儿不曾学习弓术,否则将那壁上之物借来傍身倒也不错。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将那三样取下,弹去灰尘,心想即便不会使用,拿在手上兴许也能威吓一番,总比没有要强。继而尽数挂于身上,加之本就携带之刀,略显臃肿。而后又于屋内四处翻找,看有何有用之物,结果除了几卷自己看不懂之书,未再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