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云涯儿慌忙从榻上惊坐而起,防备四周可能来袭。じ菠﹢萝﹢小じ说而望之一阵,却发现自己并不在林中,而是一所小屋之内。此屋不大,内里只摆放了张案与云涯儿所踩之榻,除此之外,便只有成堆的书简摆放其中,不似寻常人家。
疑惑之中,云涯儿便走下榻来,拿起一卷来看,看不两行,不过普通诗经,便觉无趣,又再放下,转而走出门外。这门外倒是风景秀丽,依山伴水,良田几亩,恰似隐居好所。
只这番转来,并未发现一人,也不记得自己曾来此处,想来大概是被士口击败以后,又被哪路高人搭救,暂时将己安顿在此,故也未再多想,细细往前步去。
走至溪旁之时,隐约能够看得水中倒影,便又思起楚阙来。不禁往那溪中仔细望去,结果望得水中那人分明是自己本人,而非楚阙。这才大吃一惊,退后几步,几仰倒下去。
虽不知到底又发生何事,然而确认再三,自己确实已经恢复原样。时下最令云涯儿放心不下之事,当不是此,而是楚阙还在危难之中,自己却莫明其妙来了此处,也不知楚阙现在怎样了。想要去寻,而又不知现在方位,该往哪边去寻?
偏偏此地荒无人烟,无处可问,绕之一圈也不能找得标记,急得云涯儿直在原地打转。好巧不巧,正这云涯儿分心之时,一农人肩扛锄头走近过来,询问如何。惊得云涯儿是诧异万分,此处视野开阔,并无遮挡,也不知其是如何冒出。
紧要关头,云涯儿也懒得去管那些旁枝末节,反问起农人此为何处。得其回答,才知此处乃是沔阳附近,不过离村镇较远,步行来去大约有一日脚程。弄之半天,原来自己还停留在沔南,并未往北,先前寻错了方向。
可自己附于楚阙身上已过半月,为何身体能够在此安然无恙?而士口方才还在与自己交手,还其状态,也不太像是其所为。这等蹊跷之事怎总让自己遇上?思来想去,此事也得紧靠自己空想便有结论,还是暂且放之不管,解决了当务之急再说。
勉强回过神来,本欲询问此处前往冀州大概需要多久,结果发现农人已没了身影,不免又再惊讶。然而时间紧迫,确实并无心情想这琐事,只好凭着往日经验,比照太阳方位,急往北赶去。
哪知此处之广阔,比眼见猜想还要更甚,明明望见前方山水不远,一路奔行,体力耗费过半,也未觉靠近半点。不禁心中又是一紧,今日连番遇得怪像,倒也见怪不怪了,猜想此番大概仍被困于梦境梦境之中,索性懒得跑了,直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