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儿到来,连人带书跳将起来,手足无措。
待其惊魂甫定,细而问之,却是一脸茫然,不知所问为何。云涯儿故将方才听来之语复述其听,反遭其笑,“我好歹也是读书之人,你少诓我,太平经中,哪里有此内容?”而又抚须沉思“这王道霸道之说,听来倒是极像论语。”
思来这老头也是奇怪,自己说话不记得也就罢了,竟还倒打一耙。不过其后面之言,倒是令云涯儿警觉,即便从未读过,却也知晓二书并非一家所言,又怎会有雷同之处。莫不是这老头看得乏了,所言皆是梦中呓语,这般被自己惊醒,忘了方才之言。
想之此事也非要紧,故而懒得追究,又问老翁何故要看此书。问得老翁一脸茫然,望之手上宝书,确实又不像是云涯儿诬赖,转而眉头紧锁,低沉不语。
片刻之后,老翁终于抬起头来,“按理来说,我本不愿再看此书,不过昨夜之时,不知为何心中痒痒,极想翻看一二,故而连夜查阅。醒来之时,才惊觉你已到来,再望窗外,似已下午,其间发生何事,我亦不知。”而后将那宝书硬塞云涯儿手中,不敢再碰。
这般看来,倒确是极像此书怪异,想来乃是张角所给,若真平平无奇才是奇怪,遂而不疑,又望老翁慰之,“反正如今我已归来,将此书拿回但也正好,就是不知前辈对此书有何高见,还望指点一二。”
“此书……”老翁迟疑片刻,细看了云涯儿一眼,才认真作答:“此书内容玄妙,似非面上所记载这般,只可惜老夫隐世多年,不知外面发生何事,难以结合当世之况作得分析。你若能去寻得德一高望重之人,想必……”还未听其说完,忽觉地动山摇,虽能望得其说,却不能听得其言,旋即眼前漆黑,再望不得。
而后听得身旁传来一声闷响,从梦中惊醒,朝那边望去,原是玉匣从案上跌落。顿又惊奇,此匣虽不算重,却也并非风吹便动之物,而这案与榻也有些距离,绝不可能是自己梦中无意打落,那其又是如何摔落?
想至此处,云涯儿立即惊坐而起,于屋内反复查看,复又走至窗前,探头望去,未找得一人一兽,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徐徐靠近玉匣。抬手正欲触其,这才观得自己右手紧握宝书,却毫无感觉,仿佛粘在手上那般,松之不得。细而观之,只见那宝书通体泛黄,与上次所见成色,犹如过去了十几年一般,其他之处,倒也记不得有何不同。
无奈右手不得用之,只好改伸左手将匣拾起,除了摸之有些冰凉之外,倒也未摔出半点裂纹,仍是匣体通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