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呵斥,再也无人敢提。如此计划,又已泡汤,因而老实与众人商议破敌之法。
这官军守阵,由一排步军,两排弓军所组,四人一队,步军在前掩护后方弓军,弓军则二人轮番射箭拈弓。此阵以守势之时,若从正面强攻,必然损伤极大,得不偿失。而又因步军一字排开,难以转换方向,本可遣数百骑兵绕至两侧,冲散阵形。只那官军善用地形,设于险阻,无他之处可以绕之。而黑山黄巾又皆为轻骑,并无重甲可以保护士卒马匹,更是不可强攻,亦无破阵他法。一时之间,急切不得。
只那杜远却在一旁冷冷一笑,不知何时从何处赶来。张牛角见其如此,自当以为其有良策,而虚心问之。那杜远果然回行一礼而答:“这官军之阵看似难攻,而我观之,也不过如此。”而后请张牛角转过身去面向官军,以手指于其看,“那官军为防遭受突袭,尽选低洼之处结阵,殊不知此乃兵家大忌。我军若能占得高处,以擂木滚石击之,瞬间可破矣。”张牛角听得如此,瞬间夸赞其谋略过人,实乃智勇之将。
只云涯儿听了此言,却觉有些不妥。此处并非敌攻我守,早已失了先机。且周围山上也无现成大石巨木,又能如何瞬间备得?倘若官军察觉如此,趁虚而击,或是临时改变阵形,岂不前功尽弃?而我攻敌守,后方淄重又耽搁已久,实不宜打那拖延之战。若是让官军等来援军,更是会使我军腹背受敌。不过云涯儿并未向那张牛角言说,只自行留了心眼,随时准备逃走。
其后,张牛角遣杜远绕走准备伏击之事,自己则亲率众部前往骂阵,以麻痹官军。褚飞燕恐有闪失,亦领部跟随掩护,令云涯儿又寻不得借口回避,仍随褚飞燕前往。
对面县守倒也是极好脾气,任凭张牛角如何叫骂,偏是据守不出,只令几人射出箭来,阻张牛角前进。突然附近山上响声雷动,陆续滚下巨木,未想那杜远还真有本事,只这一会,便能成事。
官军见得巨木果然惊慌回撤,也不知是未能发现山上滚来之木数量有些稀少,还是过于谨慎,露出了破绽。张牛角抓得此机,即刻下令突击,自己更是身先士卒,或许冒前。
正值此时,官军竟然就地摆阵迎敌,无数箭矢就此袭来。不等褚飞燕上前,便已见得张牛角身中数箭,倒下马来,而箭雨仍未停歇。事已至此,褚飞燕只得下令继续冲杀,将官军驱散溃逃,才得以将张牛角救回营中修整。
然张牛角已然奄奄一息,重伤不治,只凭着韧性,勉强维持,呼唤众人入帐,说有要事相托。诸多小将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