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儿这般严肃起来,虽比之上次欠缺了那番器宇轩昂,倒是更加符合其之形象,再令楚阙心神不宁,无法冷静思之。∥菠×萝×小∥说遂而撇过头去,自小声喃喃,“你我一路走来,不也是相伴至今,说得好似我又要离开一般!”娇羞欲滴。
尽管楚阙表现得与自己所想有些不同,不过也算是做出了肯定之言。云涯儿便进而一步对楚阙说道:“经那书生所言,我已猜得中下两卷如今所在何处,你我不妨先回村中,将这上卷藏好。”担心此去非但不能寻回那两卷,反而会将上卷也弄失。
楚阙观其这般,犹犹豫豫,心中反复掂量。其所之言不无道理,只自己将上卷藏于此处之后,亦被张角取走,云涯儿又去哪里寻得那万无一失之处?反倒不如带在身上安全。不过将此重要之物携带于身,确也更是提心吊胆,心神不宁,颇为痛苦不说,稍有闪失便满盘皆输,马虎不得。
如此相持,也并不是办法,楚阙最终还是被云涯儿说动,打算暂且先回村一聚,将年关过了再作打算。毕竟杜远之事并非一日可成,不在乎这一日半月耽搁。其实更有些细腻心思,不便说与云涯儿来听。
商量完后,二人便小心收拾了物件,一同上路。此番行进,极为低调,楚阙亦不嬉闹,老老实实,平安回了村中。一入村里,各人便来嘘寒问暖,邀请宴食,皆被云涯儿匆匆拒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与楚阙独处之机。
按云涯儿之意,本是打算让楚阙保管这书,奈何自己曾夸下海口,楚阙也是趁机为难,不得不将宝书留下。与之商量半天,也未得其果,却已近天黑,楚阙只得匆忙拜别,又去做那农家女儿了。
别了楚阙,只剩云涯儿孤身一人,思来有楚阙这般聪明伶俐之人于身侧身侧出谋划策之时,亦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现在只靠自己又能想出何法?遂而索性手执那卷,靠于榻上,悠哉悠哉,晃动起来。一不留神,失手将书滑落下去,滾入榻里。因而不得不伏于地上,伸手来抓,乱摸一通,虽是拿得了上卷,却也不甚将藏于榻底那玉匣打翻。
说来此匣放于此处也有一月,从未如士口所说那般显过神通,竟已积灰不少。云涯儿便将书简放于腿上,而端起匣来,以袖擦之。
这擦之半天,总算又令其恢复往日光彩,非但晶莹通透,还显露出亮光来,在这傍晚时分,已比天上落日明亮许多。云涯儿日夜睡于其上,也未曾见得如此,今日见之,甚为惊奇,难道是那士口所言验证?于是将之举高,打开一看,却不曾想匣中之口竟如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