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处,便欲去寻。不过迈开几步,便已觉腿脚无力,好似刚才猛动过一般,而拖此疲惫身躯,缓步前行,不肯停歇。
观得楚阙如此,云涯儿心中一阵酸楚,从未想过楚阙这般有情有义,不过又思其曾于暗中多次相助自己,更是感动。自责未能善待楚阙,又令其枉受此苦。
行至一半,楚阙实在走之不动,几欲瘫倒,这才挪至一树旁歇坐,连连喘息,明显已是极为疲惫,看得云涯儿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忽然,从林中走出一人,慢慢靠近,将那艰险之笑挂于脸上,不是别人,正是撑着自己皮囊的士口。见之是云涯儿之貌,楚阙未作防备,只嗔怪一声,“你竟也知前来寻我。”似是仍在生方才摸其之气。
只是如今那人并非自己,楚阙又这般虚弱,若欲加害其,简直不能再容易。尽管云涯儿看得揪心无比,也发不得半声来,更是忐忑不安。
然而士口并未把脸撕破,仍挂笑颜,与楚阙解释:“方才你我二人同遇危险,我自顾不暇,未能助你,实在惭愧,且多多担待。”而又抬起右臂,悬于胸前,继续说道:“既然如今已再相会,可否将你包中太平要术,交由于我了?”
万没想到,楚阙方才之言只稍稍暴露,便被那士口完全猜得现今情况,并欲直接哄骗。这般思来,果真是大事不妙。
岂料楚阙拖着疲惫之躯站起身来,将手按于剑上,厉声说之:“你若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未能上当,倒是令云涯儿心中大喜,不过话又说回,楚阙这般似也抵挡不住士口强夺,仍是于事无补。
幸而士口仍未放弃欺骗之计,装作一脸疑惑问之,“你带我来,不正是欲将此书交托于我,为何拿到书了,却又不愿给之,难不成你……”
“住口!你到底是何人?”楚阙一口打断士口,并已将剑拔出,指于士口身前,“那泼皮虽是胆小怕事,却也并非如你这般不近人情。若真是当时跑了,又怎会再觍着脸来找我要书?更何况我并未取得那书,又如何交付于你?”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既然你如此了解他,那理应也知晓这副身子是真是假。不如与我打个赌,若你不敢刺在胸口之上,便把那太平要术交于我,如何?”士口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上衣,卸下宝甲,步步朝楚阙逼来。
眼看便要刺中其胸,楚阙终是于心不忍,弃了手中之剑,转而摸于包内,果然摸有一书,更是大惊。缓缓将书拿出,握于手中,犹豫不决。
见得楚阙如此,士口更是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