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可如今龚都以命相护,自己却仍要逃走,于情于理,皆不合适。
随之转念一想,楚阙亦曾三番四次责备自己贪生怕死,徐福更是从来不曾正眼看过自己。若是这般回去,并未寻得回家之路,便真是再无颜面去见楚阙了。
而又思来自己前日异常与士口所言,抬起右掌,粗看一眼。心想不如赌它一赌,万一情急之中又能发挥神力,不但能救得龚都,自己日后也无需再四处逃命,可以真正成为一方游侠,岂不美哉。于是卸下腰后玉匣,当做武器举于手上,直往龚都奔去。
还未到达,便已见得何曼友军停在百步远处,只有乘马三人又稍往前走了数十步,立于两军之中。定睛一看,何曼位于最右,正中领头之人正是何仪、而手握双锤的黄邵则立于何仪左侧。三人皆是平静之态,并非前来叫阵。
待云涯儿差不多到了龚都之侧,何曼才远远拱手喊道:“廖方将莫要惊慌,我已与大哥说明清楚,不会为难方将,只是不知方将可否愿意再上前一谈。”
说是这样一说,可众人已被何曼党羽包围,又如何能够轻易抽身。看龚都正无奈望于自己,云涯儿终是思得既然何曼是为太平要术而来,想必自己若不翻脸,定也不会多加刁难。为今之计,只有暂时顺从谈之,才有机会解此之围。
于是云涯儿便又将玉匣包好,重新挂回腰上,向龚都借了一马,千叮万嘱其莫要妄动,若有机会,安全离去便是,不必来救。龚都不从,只好又晓以利害,告知还有楚阙需要其保护,况且何曼若要动手,早已动手,哪还轮得到龚都前来,终于将龚都说服。
了却后顾之忧,云涯儿深吸一口气,爬于马上,晃晃悠悠行至那三人跟前,较之冀州之时,马术反而退步不少。一见何曼,不等其行礼,云涯儿便直接问道:“说吧,你三人除了太平要术,还有何事需要相问于我?”边说边吃力拽紧缰绳,深怕跌落。
而那三人,被云涯儿如此开门见山,一时之间也忘了客套,互相望之。最终是何仪向前一步,与云涯儿行礼:“廖方将打趣了,自上次一别,果然又英武不少,并且料事如神。我等不过是想与方将交个朋友,并未有为难之意,若是之前招呼不周,还请担待。至于那宝书之事,等到方将愿意告知之时,想必自会告知,我等又岂敢冒昧问之?”
这何仪刚一说完,就使了眼色回去,旋即便是黄邵上前一步,接其话说:“我黄邵粗人一人,不懂那客套说辞。既然廖兄弟快人快语,自当还是让我来说便是。”而后其将右手之锤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