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则由于长期避祸所致,如何不做防备?云涯儿自觉走错地方,为免又生事端,欲叫楚阙一同退离。楚阙虽有不甘,倒也听话,回瞪众人一眼,便扯云涯儿返身而走。
也不知是否因这一眼,激怒了其中之人。只见一壮汉突然飞身而起,急朝二人步去,欲抓楚阙之肩。而楚阙在云涯儿陪练之下,早已对周身威胁感觉极为敏锐,只此程度,哪能近到其身,于是飞起一脚,直踢壮汉面门。不过那壮汉颇有力气,不似云涯儿那般不堪一击,生吃楚阙一击,竟岿然不动,而后顺势伸手来抓楚阙之脚。
好在楚阙身手敏捷,及时将脚收回,望壮汉斥道:“姑奶奶之身,可是你等莽夫可以碰得?若是惜命,便速速磕头认罪,否则……”随即抽出身后之剑,指于那汉。
周围众人,包括云涯儿在内,见此情形皆是惊恐不已。这于城中闹事,可不比郊外,刚才之事竟未让楚阙长得半点记性。
而那壮汉未被楚阙威胁吓住,倒是被其莽撞吓得不轻。本来只是因心中不满,欲言说两句,哪知此女并不好惹,寻思若是招来官军,有口也难说,只得慌忙赔了不是,夺路而逃。
虽说如此,楚阙气焰却未消退,因那人并未磕头,还欲前追。只觉身后又有一手身来,故而又再飞身一脚,却竟踢空,忙扭头看去,云涯儿伸出手来愣在原地之貌,便浮现于眼前。
此番情形就连云涯儿自己也不敢相信,早在伸出手时便已觉为时已晚,定又会被其踢飞。可偏偏发现自己完全能够看清楚阙动作,并轻易躲过,一时之间,混乱不已,忘了去拦楚阙。
随即听得外面有吵闹之声,多半已惊动官兵,想来时间紧迫,也顾不上那些,便又再伸手,轻易躲过楚阙条件反射,紧抓其手,拉其破窗而逃。
一路官兵穷追不舍,若是这般逃向城外,必然会在城门之处被看守拦下,于是转而寻找可以疑惑官兵,而得以脱身之处。云涯儿一面奔走,一面寻思,全然不知自己步伐已比楚阙矫健太多。终逃至一处深巷,除了两侧高墙,全无躲藏之处。逃至深处,才发现此巷竟然并无其他出口,被一矮房阻断。
眼看官军就要追来,楚阙已然毫无攀爬之力,搭于其肩直喘粗气。情急之下,云涯儿竟不自觉将楚阙抱起,双脚用力一蹬,直跳于那屋顶之上,然后几个健步,便穿过那屋,跳将下去,却未踩碎半片瓦砾。
楚阙躺在其怀,已是惊得不知如何言语。虽说自己并不记得云涯儿真正身手,不过却也相处了半月,从未感觉云涯儿实在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