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畅不已,无人阻拦。
不知不觉,已是八月,虽说每日抓紧赶路,云涯儿仍派人四处打探消息,深怕与楚阙错过。结果未能打听到半点与汝南贼有关之消息,反倒得知宛城还未被官军攻陷,朝廷差点将那朱儁换走,多少还是宽心了些。
眼看已要到达西平,始终还是找不见龚都所在,又不敢贸然入镇询问,只得领众于附近阴凉之处歇息。
这不歇息还好,一安顿下来,便发现不远处正有一军在此歇息,只是那军之人行事作风极像黄巾,却未带黄巾,又不似官军打扮。而其中一带头之人已发现云涯儿之众,正拔马而来,此时再逃,为时已晚。
那人还未至,声先已到,“吾乃截天夜叉何曼,前面何人,报上名来!”只见何曼手握大棒指与众人,与云涯儿眼神交汇之时,两人一同大惊。
先说话者,还是那何曼,“你休要言语,且先听我一说,上次败于你之夫人,实乃我大意轻敌,绝非是我技不如人。只是你夫人确实被我同伴伤了,亦是我何曼一声之污点,不知你夫人可否痊愈,还能与我再战?”
只是云涯儿哪里听得进其诸多废话,自己都不知楚阙现在如何,又怎能替其约战。此刻,云涯儿更在意之事便是何曼身穿寻常布衣,却不似自己这般狼狈逃窜,反而敢独自前来叫嚣,便也大声喊道:“颍川兵败,你怎安然无恙?”
此言一出,立即令那何曼将脸涨红,急忙狡辩,“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等现今早已不是黄巾,归附了袁公路将军,助其镇守汝南。”
原来此三人亦被袁术拉拢,经前番之事,云涯儿倒完全不再意外,从容应付,“原来如此,我现在亦是袁将军之门客,要说起来,你我仍算同僚。”
只云涯儿越是从容,那何曼越是恼火,毕竟曾为黄巾贼之事不宜张扬,若此事被云涯儿揭露了身份,只怕袁术也不能再为其做保,便又喝道:“你既为将军门客,自然应当识得大体,切莫多言。至于你夫人之事,上次我等已将旧账结清,你也莫要再来讨要说法,今日便当你我从未相见,后会有期!”说完便拔马而去,并将那驻扎之军尽数带走。
想来此次已是第三次遇见此三人,没想到此三人却仍是如此善于顺应时世,稍见不对,竟已投了袁术,不过人各有志,此三人又尚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云涯儿还是决定不予追究,毕竟楚阙之伤并不完全为黄邵所致。思至此处,云涯儿将手往脑门上一拍,终于想起自己难得遇到对周边了如指掌之人,却未问得半点汝南贼下落,只得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