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之欢愉,更是有了底气与那杜远周旋,以尽快实行营救廖化之计划。
兴奋之中,云涯儿将前后经过全盘说与周仓来听,竟忘了隐瞒楚阙之事。却误打误撞,令周仓更觉其重情重义。其实周仓本就不曾忠于黄巾,只是感于云涯儿与廖化之忠义,才这般奋力相随。而云涯儿所言之中只提到楚阙收服汝南贼一事,并未提过乡勇,周仓哪里还会细思。
二人寒暄一番,终觉此处不是叙旧之地。云涯儿便提议一同去会见裴元绍,从长计议。周仓却眉头一紧,“不可!我此番归来,除你之外,暂无人知晓。正是如此,更不应暴露,毕竟张曼成势大,仅凭我等之力,难以匹敌,只可智取。况且那杜远明显不是善类,我还是暂且潜伏观察一阵,必要之时再挺身而出即可。”其言无不透露着其心思果然又缜密了许多,令人刮目相看。
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裴元绍之危既已解除,周仓本就无需再出面相助。况且其只是一步刀手,并无权在身,有何计划,只需云涯儿告知即可。这样一来,既能暗中保护云涯儿,亦能隐藏行踪,以保自己周全。云涯儿觉此计甚妙,对其大为赞赏一番,才放其遁走。
接下来,便是等待裴元绍商议完毕,而后将计划告知于云涯儿。而云涯儿则只需回到帐中,将周仓所需补给准备妥当,静候佳音即可。不知不觉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无需自己出谋划策的生活,心中颇为满足,差点将寻书一事也给忘了。
次日一早,裴元绍便召集云、杜二人前往帐中继续商议营救廖化之事,一副统帅模样,令杜远极为不满。不过杜远城府深远,并未为难,只在营救廖化的计划上处处摇头。
三番五次皆被杜远相阻,却未听得杜远半点计划,裴元绍反倒先发起怒来,“照你意思,等到‘天佑子’被张曼成杀了,也找不出个周全的计划来,那还有甚意义?”而后将手重重拍到案台之上,已经极力克制。
尽管这确实是杜远心中所想,却也绝不可能承认,于是杜远便也理直气壮地回呛过去,“哼!若不是有我相助,你恐怕早已死在他前头了,还谈何营救计划?你若信不过我,只当我救错人了,且自行离去,我定不阻拦。”随即让出一条路来,其貌看似就如真是心中急切一般。
出此险招,裴元绍果然中计,立刻收了怒送,慌忙与其赔礼,并认真询问其是否已有打算。这打算自然是有,只是对廖化不利,亦不能说于其听,杜远便信口又说:“你既不离去,便是信我,我也无需再作隐瞒,将此计划告诉与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