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地上,一双熟悉的小鞋现于云涯儿眼前。不等他爬起,那双脚又朝黄巾大营方向蹦去,瞬间没了踪影。
紧接着,周仓便追赶回来,看到云涯儿趴在地上,急忙询问:“那人刚才是否又折返回来,并偷袭于你?”然后将云涯儿搀起,并未再追。
如此狼狈之态,却又被周仓看到,云涯儿自觉脸上无光,便拍掉身上的尘土,支应道:“我本来是想在此接应你,可谁想得到,那个小偷这么狡猾,趁我不注意,一脚将我踢翻倒就跑了。”并且极力掩盖自己惊慌失足之事。
“罢了,”周仓一边望着远处正在集结的黄巾军,一边叹气,“那贼恐怕另有目的,此事不甚要紧,暂且搁置,那宛城之内百姓安危,才是当务之急,你尚且先与廖方将他们汇合,再作打算。”
“那你呢?”见周仓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台阶下,云涯儿心里甚为开心,便随口问及其情况。而那边周仓却只是笑笑,伸展了筋骨,奋力跑去。眼看又只剩下云涯儿一人,碍于自身安危,云涯儿也只得老实绕开黄巾军大部队,往驻地走。
可回到驻地之时,驻地里竟一片狼藉,寻遍其中,也见不着半个廖化的部下。云涯儿不免心中一紧,莫不是大家遇到了什么麻烦?可城墙那边却满是黄巾之众,并且声势浩大,完全不像战败之态,云涯儿又只好畏畏缩缩朝那边摸去。
摸索了一阵,眼见离城墙越来越近,云涯儿终是心中胆怯,不敢上前,还是找了块无人之处躲了起来。随后就看见张曼成坐于马上得意走过,完全不像是受过箭伤的样子。其身后还跟着几名黄巾亲兵,四处张望,似在警戒什么。
半晌,又一尖嘴猴腮之人身披黄袍走来,与张曼成汇合。云涯儿一眼便认出了此人,只是不知他这次又有什么诡计,小心翼翼听着。可那人所说之话,多是献媚,并无半句有用,听得云涯儿耳朵难受。
那张曼成显然也不屑听那方士之言,而是自顾自地说:“不知昨日那潜入营中的探子抓到了没有,没想到竟有人向官军通风报信,害我几殒命于此。好在今日之事,未被他探去,宛城,迟早是我‘神上使’囊中之物。”说到兴奋之处,便哈哈大笑起来,得意之情更甚刚才。
未笑过片刻,就只见一支箭朝张曼成后背飞去,与昨夜情况极为相似,只是这次没了杜远掩护,那箭正中张曼成,却被弹了出去,若不是亲眼所见,云涯儿断不会相信世间会有如此之事。
不等大家反应,又见一蒙面黑衣人拿着短剑飞奔前来。几名亲兵立即一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