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再遇,云涯儿兴奋得急忙上前询问楚阙近况,谁知却被楚阙一口唾沫啐于脸上,“呸!没想到才几日不见,你还是堕落至此,早知当时就应该一刀杀了你,也不至于留此后患!”
“你说甚么!”周仓见此,急忙威胁,“你的项上人头现在还在我周仓手上攥着,休要中伤云涯儿兄,他岂是你这一介草莽所能侮辱之人?”
“哼!”楚阙却是不以为然,冷笑一声,又啐了一口唾沫,“没想到你在这贼众当中还颇有威望,只可惜,如此忠义之人,竟成了贼徒,实乃国之不幸!”
如此厉声冷语,竟把周仓说得有些羞愧,不由得放松了警惕。楚阙趁机将手中火把扔向身后,旋即挣脱,而后欲反身擒那周仓,岂料周仓行动敏捷,不但躲了火把,并且早已又将短刀架于楚阙脖前,另一只手也将楚阙双臂牢牢架于其身后,“女贼休要猖狂!我周仓行的正,坐的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自当问心无愧。黄巾之众,数十万计,难保有人目无法纪,可我黄巾领袖,个个都是当世豪杰,怎会为贼?”经此番偷袭,周仓反而想通,心中没了分毫动摇,也不敢再大意,死死盯住楚阙,察觉其稍有动作,就用力握紧,令其无力挣扎。
这一切,云涯儿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本是想以她为一介女流为由,劝周仓不要较真,可她偏偏用行动警示了周仓不能有片刻大意,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说也奇怪,楚阙来时明明并非一人,这都被周仓挟持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救,慌忙问及其他兵士,却被告知那伙人早就弃了火把四散而去。没想到竟又是些贪生怕死之辈,这下就连假装追击而趁机掩护楚阙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权衡一番之后,云涯儿终于决定告知周仓真相,毕竟性命攸关,自己的面子还是暂且放于一边为好。可他刚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却又感觉一口唾沫迎面而来,连忙用手捂脸,差点让其飞入口中。
而那罪魁祸首,见他如此狼狈,却是笑得格外爽朗,“如何?姑奶奶的口水滋味。你既已是贼,就早已与我分道扬镳,休要再假仁假义,要杀便杀,权且痛快一些,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楚阙一心求死,看上去极为贞烈,却目光如炬,灼得云涯儿脸上生疼,显然只是因对云涯儿过于气氛,而逞的一时口快。
在场之人,包括周仓在内,并无一人打算取楚阙性命,故而除了云涯儿之外,人人都是一头雾水。见云涯儿被如此欺负,却毫不反驳,周仓更是看不下去,不忍又替其出头,“女贼!休要猖狂,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