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进入这栋小楼的那一刻,我已成了瓮中之鳖,所有一切都在王一安的掌控中。这种无力感十分糟糕,几乎把精神催垮了。
我坐在楼梯上休息,身上从皮肤冷到骨头缝,嘴唇一直在颤抖。
我把包放下,脱了外衣,火狐狸从包里探出小脑袋看我,我摸着它的毛发,火狐狸转着黑色的小眼睛看着我。心情稳定了不少。
黄丽丽说:“林聪,要不我们兵分两路吧。你往下面走,我往上面去,我虽然两条腿都断了,但行动能比你灵活一些,先去探探情况。”
我平静地告诉她,不用,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要去面对,躲也躲不开。
黄丽丽沉默了片刻说,“林聪,其实你挺爷们的。”
我笑了笑对她说,我现在就要到二楼去,你不必和我冒这个险,先到大堂等着我。
我把包敞开,让火狐狸离开。火狐狸凝视着我,黄丽丽说道:“你死了,你觉得我能独活吗?我们之间是有契约的,现在只能共患难同生死。”
我不再多说,说多了就是矫情,把包背在身上,转变方向开始往楼上去。说来也怪,下楼困难,怎么都走不下去,可上楼很快,没有十蹬,我就来到了二楼。
二楼是一条漆黑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所有的房门下面都看不到有光透出,黑黑沉沉,寂静无声。
我慢慢往前走,脚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我走到第一个房门前,用力推了推,门没有推开,继续往前走。来到第二扇门前,我紧张到不行,几乎难以呼吸,鼓足勇气轻轻推开门。
门应声而开,我看进去,屋不大,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地上铺着席子,天花板的位置悬挂着什么东西。
这时窗外一道炸雷闪过,屋子陡然惨白明亮,终于看清高处悬挂的是什么了。那是一根绳子,在最下端悬挂着一把菜刀。
菜刀极其破旧,锈迹斑斑,刀尖向下。绳子又细又脆,像是随时能断了一样。这时又是一道闪电,我看到菜刀的下面,绑缚着一个人,是个女人,面朝下背朝上,两只手翻转到身后,用绳子一层层捆着。
菜刀的刀尖正对着女人的后脖子,随时都能断裂落下来。
我赶紧走进房间,门在身后掩上。我喉头动着,轻声说姑娘,姑娘,你醒醒醒醒。
那女人还趴着一动不动,不知是怎么了。
我正要走过去,黄丽丽在心念中提醒我,小心有诈。
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