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气氛还是有些尴尬,张南华和解铃几乎不聊天。
我坐在副驾驶上如坐针毡,只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破冰,我问解铃,你这次回来的任务是什么?
解铃道:“一是遵守承诺,三月为限把能力还给小雯;第二个是,我这次来是为了降妖除魔的,来抓捕一个大恶人。”
我好奇地问,“解铃,你到底是干嘛的呢?”
“道法中人吧,”解铃说:“我就像是白血球,专门灭病菌的。”说完他哈哈大笑:“可以这么理解,忙得很。”
张南华默不作声,脸上面无表情,车开得飞快。
我其实对解铃的任务不感兴趣,可这时候气氛实在让人不舒服,我拼命找话题,只好问道,“你要抓的这个大恶人是谁,我们认识吗?”
“你们肯定不认识,”解铃说:“他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只是流窜到这儿,危险指数非常高。”
“比不夜天还高?”我好奇地问。
解铃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张南华道:“这个恶人叫什么名字,怎么能找到他?”
解铃靠着后排座的靠垫上,舒舒服服换个姿势,“你们找不到的。他的能力已经超越凡人认知,能够遁境而来已经说明一切。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他有个外号叫人偶师。”
“听外号像是日本人。”我说:“做人偶的嘛,我们中国好像没有这个概念。”
解铃耸耸肩,“谁知道呢。”
后来就没什么可聊的,我靠着椅背昏昏欲睡,这次和不夜天较量,我连续数次穿越各种幻境,副作用很强烈。现在人困马乏,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解铃问,你镯子呢?
我没有回答,翻个身又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朝阳观的停车场,天色渐黑,能看出张南华很焦躁,他特别担心小雪,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找到不夜天,此时此刻卡在这里,也没有办法。
我们顺着台阶去道观,解铃走在前面,我和张南华在后面,瞅着这个机会我低声问他,为什么看解铃这么不顺眼。
张南华停下脚步,看着解铃的背影,目光里有极其复杂的东西。他说:“不知为什么,解铃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走丢的那个哥哥。”
他没做过多解释,继续往前走。
我听得这句话有点心惊,张南华童年最大痛点就是哥哥,他刚刚经过考验放下了这一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