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为可怕的推论,老头知道我藏身其上,然后不知道开动了什么机关,把暗门锁死,把我封在天花板里。
我呼吸急促,越来越感觉这里逼仄狭窄,空气不流通。我按住地面,勉强站起来,高度太矮,只能蹲在地上。
我尝试着用脚重重去踩暗板,不敢太用力,怕弄出声音,试了试完全没反应,暗板就是锁死了,好似焊在那里。
我扶着头上的横梁,擦擦额头的汗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刚才老头说过的话,开始在耳边萦绕。
“又抓住了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
又抓住一个……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我中了老头的陷阱,这个天花板就是个大陷阱!而且在我的前面,很可能也被抓住了一个人。
难道这个人,就是李大民?
一想到李大民在这里,我的心情多少舒缓了一些。我扶着横梁,用蹲姿极为艰难地扫视周围的环境,脚下是屋子隐约透出来的光,越往里越黑。
我鼓足勇气,喊了两嗓子,大民,大民……
没有任何反应,侧耳去听,上面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可怕。
我又一次尝试推动暗板,确实动不了,不要奢望了。我扶着头上的横梁,挪着小碎步在深处行走。
走了一段时间,越走越是心惊,眼睛已经被黑暗蒙蔽,看不见任何东西,而且越往深处空间似乎越广阔,并没有马上要走到尽头的感觉。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
脚下的地板出现了倾斜的角度,也就是说,我一直在走下坡路。我改蹲姿为坐姿,坐在地上,用手摸着下面的地板。就这么来判断,似乎不好说是不是地板有倾斜角度,但是我的直觉能感觉到。
小时候爸妈休假回来,会带着我去一些山里的洞里探险,那些洞没什么危险性,都是他们地质队勘探过的,就为了培养我的探索兴趣。当时还记得老爸给我讲解了很多如何在黑暗中判断方向和环境的技巧,可惜的是那时候太小,完全不理解,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现在再回忆那段经历,十分的后悔。
虽然大部分有用信息都过滤掉了,但是我还是养成了一种能在黑暗中摸索的直觉,也可以形容成第六感,就跟司机开车似的,完全是一种感觉。我特别相信这种直觉,尤其是在现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
话说回来了,这种情况如果我都不信自己的直觉,还能信啥呢。
此刻的感觉极是强烈,我